她這幾天,天天拿它們滾臉降溫,或許因為這個,它們覺得她的氣味熟悉。
靈光一閃,心生一計。
把趴在肩膀上的小東西抓了下來,溫柔笑道:“我是你們的娘親。”
娘比主人親,是不?
容戩一口茶噴了出去。
這女人為了給他添堵,真是什麼都敢說。
兩小一臉迷惑,咬耳朵道:“娘親和主人哪個親?”
墨小然立刻道:“當然是娘親親。”得意地衝容戩揚了揚下巴。
小蛟兒揉了揉肚子,苦著小臉道:“我們餓了,誰養我們?”
容戩不等墨小然開口,先道:“當然是娘親。”
自己的寵自己養,墨小然自然沒有意見。
但怎麼有一種被算計的不祥感覺?
偷偷向容戩看去。
容戩忽地笑了一下,心情難得的好,道:“蛟兒出世,半個時辰內要喂食母乳,否則極易夭折,你這個做娘親的,還不趕緊喂喂它們。對了,牛奶羊奶什麼的,不合蛟兒食用,隻能母乳。”
墨小然直接吐了血,她又不是蛟,哪來的母乳?
正要發作,對上兩小可憐巴巴的眼神,把“我沒奶”三個字,咽了回去。
把兩小先放到一邊桌上,一把拽住容戩混蛋的衣襟,把他拽了過來,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道:“你故意整我,是吧?”
他一個大男人,哪來蛟兒的母乳喂它們。
如果不喂母乳就會夭折,他不可能把它們弄來這裏。
容戩輕飄飄地斜瞥了她一眼,轉頭過來。
她為了不讓蛟兒聽見他們的談話,和他挨的很近,他這一回頭,唇飛快地擦過她的臉,最後停下。
兩個人的唇輕輕碰上。
墨小然懵了。
容戩也被這意外的接觸定住。
四目相對,兩個人竟都沒想到分開。
他不止一次地吻過她,但那些吻,都是為了讓她額頭的鳳血花浮現,純粹的欲望挑逗,沒有半點情意。
但這一刹,卻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墨小然的心尖上淌過,心髒驀地狂跳,臉頰熱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眼裏慢慢浮上一抹帶著玩味的笑。
墨小然有一種被人抓到小辮子的感覺,惱羞成怒,突然張嘴向他的唇咬下,咬死你這個不讓人痛快的混球。
容戩在她咬到他的前一瞬,捏住她的下顎,讓她咬不下去,半眯了眼打趣,“你不該叫墨小然,該叫狗小然。”
墨小然怔住,怔怔地看著咫前的清俊麵龐,眼眶慢慢地紅了,耳邊仿佛爆炸前容戩混蛋的聲音,“狗小然,鬆口。”
容戩看她泛紅的眼,心裏猛地一痛,莫名地有些煩躁,放開她的下顎,打破了沉默,“你不提前備好功課,就要做人家母親,還怨我故意整你?”
墨小然嗆住,咬牙使橫,“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還躺在床上欲生欲死,這人情,你得還。告訴我該怎麼做,這人情,我就當你還了。”
容戩輕飄飄地睨了她一眼,這次沒有為難她,摔了本舊得泛紅的書籍到她臉上,“八十七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