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看著墨小然臉上不正常的潮紅,突然意識到什麼,“你……被人下了藥?”
“也算不上被人下藥,隻是……哎……”墨小然不知該怎麼解釋,在一個陌生的男人求助,她再厚的臉皮也撐不住,臉上火辣辣地像起了火,“反正就是這麼回事,你有辦法不?”
“你是想我幫你……”景王白皙的麵龐上也泛起了一抹紅暈。
“我也不是要你以身試毒……你隻要告訴我,哪裏有冰水池,我自己去解決就好。”
景王手指搭上墨小然脈搏,臉色微微一變,“由麝香種出來的淫羊藿。”
墨小然立刻想到太後那裏聞到的花香,“太後也聞了,怎麼不見有事?”
“由麝香種出來的淫羊藿的花香,可以活血暖宮,對女子百益無一害。但也有人聞不得,聞了可就不是一潭冰水可以解決的。”
墨小然望著景王兩眼發直,難道真要……請他幫忙?
身後傳來一聲冷哼。
墨小然頭皮一麻,鬱悶的死的心都有,那混球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這時候來。
閉著眼深吸了口氣,盡量裝作沒事一樣,睜眼轉身。
容戩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身黑色錦服,高大筆直的身姿耀眼得讓人不能直視,隻有是他嘴角輕抿,眼底凝著的冰讓他整個人都像凝了層冰,冷得不帶點人氣。
“上馬。”
“九弟,墨姑娘她……”
“不勞八哥費心。”
容戩瞥向墨小然,冰潭一樣的眸子能凍死人,聲音透著絲絲的寒意,“還不舍得走?”他一想到她看著景王兩眼發光,差點流口水的模樣就來氣,偏偏還不能一走了之,眼不見心不煩。
墨小然歎氣,有這個冷麵霸王在,肯定指望不了景王了。
問題是,她現在渾身是火,現在神智是清醒的,但不保證一會兒還能這麼清醒,被他抱在懷裏的話,她實在沒把握能坐懷不亂。
容戩雙手握著馬韁,沒有放開的意思,看來沒讓她坐前麵的意思。
墨小然鬆了口氣,老老實實地爬上馬背,筆直地坐在他身後,不碰到他身體半點,隻求快點離開,別在宮裏鬧出事來。
馬一動不動,容戩冰冷的聲音又再響起,“你是想掉下去摔死?”照她這麼坐法,他一策馬,她就能跌下馬去。
墨小然扭頭不理,他身上淡淡的男子氣息,對她而言是致命的誘惑,在她被邪火燒得饑不擇食的時候,靠近他簡直是在玩火。
容戩臉色越發的難看,‘駕’了一聲,馬往前衝出。
墨小然身體往後一仰,嚇得驚叫了一聲,忙抓住他後背衣裳,把他的衣領扯得往後滑開。
容戩回頭道:“你再這麼拽下去,我要赤膊出宮了。”
墨小然被那該死的媚香折磨得心煩意躁,心頭邪火夾著怒火,也沒了好脾氣,沒好氣道:“我現在又不能碰你,能怎麼辦?除非你有好辦法,要不然,你就赤膊出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