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再壓不下騰騰怒火,轉身過來,在他胸脯上用力擰,使勁掐。
掐死這混蛋,擰死這混球。
他胸脯上的肉緊實得擰不起來,掐不進去。
手指痛,指甲痛,最後氣得心肝痛。
忽地想到,無風不起浪,他能得這樣的風傳,不可能沒有理由。
如果他明明不是不近女色,不沾活物,卻非要頂著這麼名,一定有他一定要這麼做的原因。
他不想她好過,是吧?那麼她就揭了他這張假麵具,也讓他別想好過。
主意拿定,張口唱道:“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頭上邊呀,一頭青絲如墨染,好似那烏雲遮滿天。二摸呀……好相冬瓜白絲絲……”
大白天抱著個女人到處亂跑,這事傳出去,誰還會相信他不近女色?不沾活物?
嫌上門的女人太多煩是吧?
那麼就讓想和他一夜歡的女人踢破他的九王府,煩死他。
突然身子一旋,被轉了半圈,令她麵對著她,冰冷的麵具貼著她的臉,耳邊熱息拂拂,“橫豎還有好幾個時辰的路程,你如果是想了,在這馬背上,我也能好好滿足你。”******都能唱,這臉也是不用要的了。
墨小然如遭雷亟,三魂嚇飛了兩魂半。
為什麼會有他不近色女,不碰活物的該死傳說?
難道說真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掃了眼兩側,發現馬匹離開大道,穿進樹林,再沒有行人走動。
她相信,他真幹得出那事,到頭來,他的門檻沒被人踢破,先把自己白送給他爽一回。
與惡魔硬碰硬,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掐著他的爪子立刻停下,改掐為拍,裝模作樣地給他拍灰,頭頂傳來一聲冷哼,墨小然訕訕地拉攏披風,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開始翻包裹裏的衣服。
好在他沒繼續為難她,穿好衣服,墨小然踏實了。
穿過來以後,走了半天的路,什麼也沒吃,餓得前胸貼後背,正尋思著能不能找點東西吃吃,手上多了饅頭。
真是貼心啊。
如果不是他人品太差,不能亂碰,墨小然真想抱著他啃一口。
“你要帶我去哪裏?”
“拿你去領懸賞。”他麵無表情。
墨小然被饅頭渣子嗆得麵紅耳赤,這笑話太冷。
一個小時後,容戩帶著墨小然進了一個山穀,在一處山崖下停下,冷聲道:“陵陽,人,我帶來了,蛋呢?”
墨小然有種不好的感覺,這妖孽真的把她給賣了,下意識地想逃。
忽地聽見山穀裏突然響起一個媚惑的聲音,“我怎麼知道,你帶來的女人是不是死老鬼弄丟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