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欠了欠身,恭敬地說道:“是,嬤嬤。”
目送著那宮女離開,老嬤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走到床邊,看著昏迷中的風淨月,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憐憫,她伸手輕撫著風淨月額前的頭發,輕歎著呢喃著,“可憐的孩子。”
這是另一個宮女將擰幹的濕布巾遞給老嬤嬤,老嬤嬤接過那濕布巾,輕輕地給風淨月擦拭著,此時,風淨月臉色蒼白,雖然平日裏風淨月是冷了點,但那好歹是健健康康的,這一下子變成冰美人讓老嬤嬤心疼死了,“我可憐的孩子。”
老嬤嬤照顧了風淨月一會兒,這時,有太監稟報說田禦醫來了,老嬤嬤讓人立即去請。
她低頭看著床上的風淨月一眼,讓宮女再去打一盆清水,田禦醫在一個宮女的指引下走了進來,老嬤嬤立即迎上前來,“田禦醫,你快過來看看,皇後娘娘這是怎麼了?”
田榮聽到老嬤嬤的話,他背著藥箱來到床邊,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風淨月,第一眼看到時,竟有些不知所措,昏迷中的風淨月有一種別樣的美,如果她醒著,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絕色之姿啊!
老嬤嬤見田榮沒有反應,她忍不住開腔敦促道:“田禦醫,你發生楞啊?快給皇後娘娘看看,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一直昏迷不醒啊?”
田榮在老嬤嬤聲音的提醒下,一下子緩過神來,他立即應道:“是,嬤嬤,下官立即給皇後娘娘號脈。”
說話間,田榮將藥箱放下,一個宮女給田榮搬來一把椅子放在風淨月的床邊,田榮坐在椅子上給風淨月號脈,當他在探脈象時,眉頭卻越鎖越緊,風淨月的脈象很奇怪,有點像滑脈,又不是那麼確定,而且很激烈,好像有什麼在風淨月的體內互相爭搶一般。
老嬤嬤見田榮的麵色越來越陰沉,她忍不住開腔問道:“田禦醫,皇後娘娘這是怎麼樣了?”
田榮瞥了老嬤嬤一眼,示意老嬤嬤不要講話,老嬤嬤見狀立即閉上嘴。
田榮繼續給風淨月號脈,不一會兒,他站起來給風淨月做了一下笑檢查,但看不出什麼來,繼續坐下來號脈,他第一次見到如此混亂的脈象。
良久,田榮突然問道:“嬤嬤,皇後娘娘懂武功?”
老嬤嬤聽到田榮的問題,她微微一愣,她對風淨月不熟,而且風淨月也從未在她們麵前用過什麼武功,鳳臨宮的人怎麼可能知道。
田榮見老嬤嬤麵露難色,這個問題似乎很難回答,他現在要確定一件事,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他就可以確定另外一件事了。
就在田榮對風淨月的脈象毫無進展的時候,黎諾邁著大步急匆匆地進來了,他的第一句話是——“月兒怎麼樣了?”
老嬤嬤剛要回答黎諾,被田榮搶了先,“回皇上,下官還在給皇後娘娘號脈,隻是下官遇到了一個難題。”
黎諾聽到田榮的話,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這個號脈還能遇到什麼問題?
想著,黎諾應道:“什麼問題,快說。”
田榮深吸一口氣,問道:“皇上,下官的問題是,皇後娘娘是否會武功。”
田榮的問題讓黎諾也愣了下,“為何問這個?”
田榮直勾勾地看著黎諾,回答說:“回皇上,皇後娘娘的脈象奇特,下官懷疑皇後娘娘有走火入魔的跡象。”
“走火入魔?”黎諾重複著。
田榮點著頭應道:“是的,走火入魔。皇後娘娘的脈象很紊亂,又很激烈,但其中又夾著滑脈,如果皇後娘娘會武功,確定是走火入魔,那麼這個滑脈,下官也能確定了。”
老嬤嬤聽到滑脈,她麵露喜色,“是喜脈!”
黎諾聽著田榮和老嬤嬤的話,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良久,才應道:“月兒會武功。”
黎諾的回答讓田榮鬆了口氣,他頓時輕鬆了,站起身來對黎諾,說道:“皇上,皇後娘娘的身體沒有大礙,隻是一時氣火攻心昏迷了,這隻需好好調養很快就能痊愈了。但娘娘現在懷有身孕,藥量方麵,下官有酌情減少,但皇後娘娘的身體比較虛,安胎藥一時不能用。這得勞煩嬤嬤多準備些補品讓皇後娘娘好好補一補。”
末了,田榮補了一句,“這個補品不是現在吃,而是等皇後娘娘的身體調理好後,才能進補。到時,下官會開一貼適合皇後娘娘身體的安胎藥給皇後娘娘的。”
老嬤嬤聽到田榮的話,臉上帶著微笑,她連聲說道:“田禦醫,辛苦了。”
接著,老嬤嬤招來宮女給田榮倒了杯熱茶。
黎諾好不容易從田榮的話語中緩過來,他踩著沉重的步伐來到風淨月的床邊,看著昏迷中風淨月,他伸手去觸碰風淨月蒼白的臉頰,不一會兒,一抹笑爬上他的臉上,他低聲呢喃著,“月兒懷有我的孩子,月兒終於懷上我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