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走了過來,不等烏卡卡發飆,他忙哈著腰,陪著笑臉說道:“烏大人,你別急,我是來給您二位彙報情況的。”
唐朝接過口去:“嗯,說吧。”
克拉克連忙說道:“二位大人請看。”說著他舉起手來指了指遠方的那個用大塊石頭壘成圍牆的大莊園,“這個莊園叫做玫瑰莊園,是德安裏帝國兩百年前的玫瑰公爵所建,裏麵種滿了玫瑰花,各色玫瑰爭奇鬥豔,很是漂亮。”唐朝手搭涼棚,舉目遠眺,那莊園的圍牆上爬滿了翠綠翠綠的爬山虎,隻在間隙中露出了幾絲灰白,那是石頭圍牆的顏色。整個莊園綠意盎然,雖不見玫瑰顏色,卻也給人以清新涼爽之感。
烏卡卡不耐煩地說道:“說重點!你說這些幹什麼!”
唐朝眼角的餘光看到克拉克微現忿忿之色,然後重新低眉順目,又聽到他恭順地說道:“是!是!這玫瑰莊園占地十幾畝,上上下下約有百餘人,其中一半是侍衛,莊園圍牆高約三米,但對我們骷髏小隊等若不設防,據我所見,這莊園的守衛力量對小隊不造成任何威脅,當然,要兩位大人出手才行。”
烏卡卡微微仰頭,不屑一顧地說道:“那是當然,要是靠你們的話,能成什麼事?”
唐朝不願烏卡卡再激化小隊中的矛盾,說道:“克拉克,你去通知大夥,現在休息,等午後再發動進攻,既然敵人弱小,咱們就直接從大門殺進去!”雖然雙方人數懸殊,但唐朝說得理所當然,克拉克也沒有一點兒異議。
待克拉克應了,轉身去通知隊員的時候,唐朝又對烏卡卡說:“烏大哥……。”烏卡卡舉手示意唐朝別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是讓我別看不起那些白人麼?紫山隊長對我說了好多次了,但我就是看不起他們,一見到他們就不爽,我老烏可不會虛與委蛇,管他是誰,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管他是不是天王老子。”
唐朝雖然不讚同烏卡卡對事對人的態度,但心裏也有些佩服。他張口欲言,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聽見烏卡卡的語氣轉為興奮,並帶著濃烈的殺意:“咱們也休息一下吧,等到午後,我們快樂的時刻就到了。”
午後,眾人養好了精力,唐朝抬頭望著望,頭頂的驕陽沒那麼烈了,稍微穩了下騷動的心靈,伸手推了推靠在樹幹上呼呼大睡的烏卡卡,“烏大哥,醒醒,時候到了。”
烏卡卡哼哧一聲,“啊……啥……好的。”說完伸出胖嘟嘟的大手擦了下嘴角的口水,然後呼哧一下站了起來大聲叫道:“兔崽子們,都醒醒,別睡了,起來了!”他卻不料所有的隊員早已準備停當,隻等他一個人了,一聽他嚷嚷,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忍俊不禁,更有一個熱人忍不住笑出聲來,烏卡卡扭頭一看,立刻大窘,可那人的笑聲卻是不停,嘎嘎的公鴨嗓音刺耳之及。
烏卡卡惱羞成怒,健步上前,一把從那些白人中揪出一個人,烏卡卡個子雖矮,卻粗壯有力,雙臂一輪,一把將那人擲在了地上,“拉希德,你作死麼,爺爺讓你永遠笑不出來。”說完揮拳便打,幾拳下去,拉希德的便被打得麵目全非,鼻血橫流,把一張白臉染成了大花臉。
唐朝心說:“不好。烏卡卡有些過分了。”果見剩下的那六個白人都麵色不善,對烏卡卡對白人們揮拳便打大為憤慨,更有甚者,手都按到刀柄上,情勢大為緊張。唐朝視線掃過眾人,正好看到躲在白人裏的普西斯正雙手抱胸,嘴唇抿得緊緊的,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兩人的視線剛好在空中交彙,唐朝先向普西斯瞥了一眼,然後上前拉住了烏卡卡,笑著說道:“別打了,烏大哥,再打他就死了。就先饒了他吧。”
普西斯被唐朝冷冰冰的眼神一掃,心裏一陣發寒,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腦中浮現了那天晚上,瘦瘦弱弱的唐朝舉著阿育王那碩大的鮮血淋漓猙獰恐怖的頭顱從草叢中站起來,仿若地獄裏爬出的死神的那個場景,連忙站了出來,說道:“烏大哥,拉希德這人最愛損人不利己,是他不好,您就先饒過他,等這次行動過後我讓他給您賠禮道歉,現在我們行動在即,就讓他先戴罪立功好了,您看著怎麼樣。”
普西斯這番話合情合理,烏卡卡聽了,心中的怒火稍霽,先是哼了一聲,然後直起身來,拍拍手,說道:“好!就這麼辦,等這次行動完了,我要他給我磕頭賠罪!”接著轉身拍拍唐朝的肩膀:“李兄弟,我們出發吧。”
待普西斯包紮完畢,九個骷髏小隊成員就都亮出了武器逼近了玫瑰莊園,烏卡卡手持一把鬼頭刀一馬當先,唐朝緊隨其後,直到離莊園隻有一箭之地地時候才被守衛發現,頓時,莊園裏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銅鈴聲,那兩個守門的守衛正在手忙腳亂地關上莊園的大木門,烏卡卡見狀,大喝一聲,巨大的聲浪把那兩個守衛震得暈頭轉向的,手腳不由得慢了幾分。好個烏卡卡,大手一揮,鬼頭刀如剪矢般擲出,唐朝隻見銀光一閃,那把鬼頭刀就刺穿了左邊的那個守衛的胸膛,把他的身軀帶起,並釘在了地上,旁邊的那個侍衛嚇得連門也不管了,扭頭就跑,邊跑邊大聲呼救,聲嘶力竭,仿若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