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白被人送回小院後,王安和張耀祖立刻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沈一白整天一個人坐在房間裏發呆,眼神空洞,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王安和張耀祖擔憂地詢問沈一白發生了什麼事,但沈一白就是一言不發,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小關月給他送飯的時候,關切地問他怎麼了,沈一白隻是呆滯地對小關月說:“自己對不起你的婷婷姐。”其他什麼也不肯說,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責和無力,這讓小關月感到非常擔憂。
幾天後宮裏來了一個太監,前來傳旨,聖旨裏封沈一白為駙馬都尉,還賞賜了一座府邸作為駙馬府,大家都很驚訝,但沈一白隻是呆呆地接過了聖旨,什麼話都沒說,也沒有解釋什麼,他並沒有搬去賞賜的駙馬府裏,依舊呆在自己的小院中。
晚上的時候,小院來了一個麵無表情的中年人,沈一白向他問詢雷婷婷的情況,中年人笑著對他說:“駙馬爺,不必著急,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我這次前來就是給你一個交代。”
然後要求沈一白作為使團副使跟隨禮部尚書劉大人,一同前往大離恭賀大離新帝登基,等回來後就給他答案。
沈一白很氣憤地問:“為什麼不現在告訴他?”
中年人沒有解釋,隻是告訴他,駙馬大人必須從大離返回來才能告訴他,沈一白無奈,隻好答應。
又過了一個月,沈一白跟隨大涼的禮賓隊伍前去大離恭賀新帝登基,隊伍的領頭是他的舊識以前的劉侍郎,現在的劉尚書。
這段時間裏,沈一白過得並不如意,他的心情十分低落,除了天天發呆就是獨自飲酒,盡管皇宮的賞賜不斷,駙馬府也在擴建之中,各級官員也陸續前來拜訪,但沈一白通通不見,他的心門似乎已經關閉。
哪怕皇帝朱廣召見,沈一白也閉門不出,聲稱自己病了,朱廣派來禦醫查看,禦醫回報說沈一白確實精神狀態不佳,沈一白的心中充滿了悔恨和迷茫,他不知道如何麵對自己成為駙馬都尉的現實,也不知道如何麵對朱婉儀,如何再見雷婷婷。
終於到了出發那天,沈一白跟隨隊伍向大離進發,路途上劉尚書對沈一白很熱情,恨不得事事以沈一白為首,但沈一白隻是天天坐在馬車裏一言不發,他的目光始終望向窗外,看著不斷後退的風景。
直到來到了邊境的鎮遠城,沈一白的心情才有了一絲波動,鎮遠城的城牆依舊堅固,城門上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到達鎮遠城的當晚,沈一白帶著小關月和虎子走到了軍營,他想要見雷力,軍營裏士兵們忙碌著,準備著日常的訓練和巡邏,沈一白的到來引起了一些騷動,好多以前被他救的士兵都前來拜見他。
當他從軍營返回到大帥府裏的時候,王安和張耀祖立刻注意到了他的臉腫得老高,顯然是被人打了,張耀祖剛想問是誰這麼大膽敢打朝廷的欽差大人,被王安悄悄的拉了出去。
張耀祖反應過來後,外麵張耀祖無奈的對王安說:“這叫什麼事啊,這駙馬爺也不是大哥想要的啊。”兩人都無奈地看著房間裏一個人喝酒的沈一白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