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白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你們知道嗎?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她就是那種傻傻的單純喜歡我這個人,其實我也並不聰明,和她在一起我感覺很放鬆,我可以不用動腦子,我甚至可以變成孩子,我們吵鬧,拌嘴絲毫不影響我們的感情,隻可惜我把她弄丟了。”
沈一白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她認定了我,我也認定了她,時間的長短不能代表什麼有些人相識一輩子,還陌生,有些人在一瞬間就了解了全部,我們是靈魂相互認出了對方,好了我知道你們的好意了,我以後會注意,不再讓你們擔心!”
張耀祖聽著沈一白的話,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他轉頭看向王安,疑惑地問:“二哥,什麼靈魂?是說人死了變成鬼嘛?要不要再撲大哥一盆水?”
小關月和虎子這段時間裏也情緒低落,他們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自從回到山穀後,發現這裏已經被燒毀,原本熟悉的人影無蹤,這一切讓他們感到迷茫和恐懼。
他們不明白為什麼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樣,山穀的人去了哪裏?雷家寨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問題一直困擾著他們。
看到沈一白沉溺於酒精,情緒低落,小關月和虎子也不敢再去刺激他,隻是私下裏嘀嘀咕咕地商量著,試圖找出一些線索。
最終小關月鼓起勇氣,站到了沈一白麵前:“夫子,雷力大哥在邊關徐帥手下當親兵,咱們不行去找他吧?婷婷姐他們是不是去找雷大哥了?”
沈一白聽到小關月的話,心中一動,他知道這個想法的可能性並不大,但內心深處仍忍不住湧現出一絲希望:萬一呢?萬一是雷嘯天帶著雷婷婷去看望雷力,然後山穀才遭了火災,然後大家散了呢?
這個念頭一但生根,沈一白就開始思索起來,雖然他知道這幾乎不可能,但在絕望中尋找希望是人的本能。
王安和張耀祖聽到這個提議,立刻表示讚成,他們實在不願意看到沈一白繼續在山穀中以酒度日,雖然他們心裏也明白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在小關月和兄弟倆的勸說下,沈一白終於決定出發去邊關尋找雷力。
他們開始準備行程,整理行裝,本來燕厲海的這套盔甲是準備放在山穀的,但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哪裏還敢將它留下?
於是找了三輛馬車,小心翼翼地將盔甲也帶上了。
雷力的身影在邊關的落日下拉長了影子,他帶著隊伍又一次凱旋而歸,他們的戰馬疲憊而興奮,馬鞍上掛著戰利品大離斥候的人頭。
隻要再有三顆人頭,他就能晉升為指揮使,他心中默默地計算著,準備在下一次出任務時,一舉湊夠所需人頭,然後回山寨看義父和婷婷,他還攢了一點錢都是軍功賞賜的,準備走的時候多買點東西,送給山寨的人。
軍營中,雷力卸下盔甲,他的身上布滿了這一年來戰鬥留下的傷痕有的已經結疤了,有的是剛剛留下的,手中拿著木碗倒了滿滿一碗烈酒,他輕輕啜了一口,烈酒燒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