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讚歎和羨慕,馬倌聽到後,不由苦笑著說:“誰看到它的第一眼都說是好馬,但知道為什麼單獨給它一個棚嗎?”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馬倌繼續說:“因為隻要把它跟其他馬關在一起就打架,搶別的馬的飼料,隻有它吃飽喝足別的馬才敢吃,不然它就幹架。”
一邊說一邊搖頭,顯然對這匹馬的行為感到頭疼。
沈一白笑了笑,說:“有才的人鶴立獨行,這馬神駿了也是與眾不同,也可以理解。”
馬倌聽後,哀歎道:“貴人啊,您不知道,這馬是老爺花了大價錢從馬販子手裏買來的,老爺第一眼就看上了。”
他繼續說:“馬販子要了千金,老爺二話沒說,就給了,因為馬販子要價並不算高,這樣神駿的馬別說千金了,3000金都值啊,況且它才4歲多的樣子,太值了。結果老爺給了錢,馬販子馬上跑了的沒影子了!”
沈一白聽完馬倌的話後,笑著對馬倌說:“這不好嗎?這不是賺了嗎?”
馬倌一聽,苦笑著回答:“哪裏賺了啊,那些販馬的肯出那麼低的價格,肯定有問題。我當時就起了疑心,但老爺已經被這匹馬的外表迷惑了,爽快地付了錢,真正到手後,才發現這匹馬的劣根性,這匹馬根本不讓人騎!”
馬倌繼續說,“別的馬哪怕脾氣再爆裂,隻要降服了就會乖乖的任主人騎乘,但這匹馬在人麵前顯得人畜無害,規矩得很,給它套馬具什麼的也乖乖聽話,但隻要有人騎它,它就撲通一下摔倒,死活不起來。”
“你打它也好,罵它也罷,它就是不動地方,人走開後,自己就爬起來了,還得意的轉圈圈。”
馬倌邊說邊搖頭,顯然對這匹馬的行為感到無奈。
沈一白走近那匹名為大黑的馬,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馬的臀部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一些傷口已經開始結痂,顯示出它之前多遭人痛恨。
馬倌在一旁叫屈地說:“它不讓人騎也就算了,想著給它留下來配種吧,結果隻要別的馬靠近它,它就開始撕咬,踢打,和別的馬關在一起,它就是老大,什麼時候它吃飽了,別的馬才敢吃,晚上就開始嚎叫。您說這麼一個爺,留著何用?不讓騎,愛打架,吃的多,也就是老爺看它外表神駿一直留著它!”
沈一白靜靜地聽著馬倌的抱怨,他伸出手想輕輕地撫摸它。
然而大黑對於人類的接觸已經充滿了戒心,它努力地躲避著沈一白的手掌,身體緊繃,耳朵向後平貼,顯示出它的不安。
嘴裏發出低沉的嘶吼聲,這是一種警告,也是它自我保護的本能反應,眼睛裏閃爍著警惕的光芒。
沈一白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沒有繼續強迫,而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他仔細的看著這匹馬,大黑馬也冷冷的看著他。
沈一白靜靜地站在大黑的馬棚前,沒有再試圖接觸它,而是用平和的目光和安靜的氣息,傳遞出他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