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舉止優雅,伸手投足都透露著不凡的氣質。
她衝楊老頭行了一禮,周圍的鑼鼓聲漸漸停歇,取而代之的是畫舫樂隊奏起的悠揚旋律。
許清開始翩翩起舞,她的舞姿如同春風拂柳,輕盈而柔美。
她邊跳邊唱起了沈一白所作的詞《雨霖鈴》,歌詞委婉動聽,旋律淒美動人,許清的聲音清澈如泉,與樂隊的伴奏完美融合,讓人仿佛置身於細雨蒙蒙的江邊畫舫中。
她的舞蹈美輪美奐,每一個轉身、每一個姿勢都充滿了詩意,將沈一白詞中的意境演繹得淋漓盡致,眾人刹那間都失聲了,目不轉睛地看著許清的表演,人美、詞好、舞姿動人,讓人如醉如癡,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
等許清的舞蹈跳完後,眾人還沉浸在舞蹈的餘韻中,片刻沒有人反應過來。
然後,當許清彎腰行禮,表示感謝時,周圍的人群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和掌聲。
許清緩緩走向沈一白,她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托盤,托盤上放著一支毛筆和一盤朱砂調和的顏料,旁邊還擺放著一塊白色的綢緞。
她走到沈一白麵前,優雅地下蹲行禮,聲音清脆而悅耳:“請解元郎點額!”
沈一白再次麵對許清,心中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敢直視許清的眼睛,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托盤,問道:“這塊綢緞是做什麼用的?”
許清輕輕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深邃:“您看看就知道了。”
沈一白帶著好奇,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塊白色的絲綢,展開一看,上麵繡著他所作的詞《雨霖鈴》,用的是紅色的絲線。
但仔細一看,他發現那些紅線有些不對勁,那分明是鮮血染成的。
沈一白的聲音有些結巴:“這是什麼血?”
許清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輕聲回答:“我的!”
沈一白頓時感到壓力山大,他的心情複雜起來。
許清再次說道:“請解元郎為我點額!”
沈一白拿起毛筆,沾上了朱砂,準備點向許清的額頭。
許清站立不動,突然說道:“你為我點了額,我一輩子再也不下船了!”
沈一白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心想:“是說我點完以後,你一輩子準備幹這行了?”
他心中湧起一股愧疚感,覺得這樣做豈不是害了她?
他猶豫了,手中的毛筆停在了空中心裏暗想:“不能點,不能點!”
許清看著沈一白猶豫不決的樣子,她的眼中閃過哀怨:“解元郎,您不必猶豫。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您無關。”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決絕,仿佛這個決定已經思考了很久,麵對自己喜歡男人,她得不到又無法割舍,她準備把她的命運交給沈一白,讓他來決定。
她想如果讓沈一白決定她的一生,她一定會認命的,無論這個結果是美好還是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