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楊老頭的事情爆發後,讓她的心中湧起了深深的欽佩,那份對沈一白的情感,如同快要熄滅的火焰被重新點燃,燃燒得更加旺盛。
她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沈一白是一個堂堂君子,而她隻是一個畫舫中的佳人,她的身份和地位讓她感到了無力和哀怨。
許清拿出一塊白色的綢緞和一團白線,她穿好針後,毫不猶豫地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將線染成了鮮紅色。開始一針一線地繡著,將沈一白的詞繡在綢緞上,她的手指靈活地在綢緞上舞動,紅色的線在白色的綢緞上逐漸勾勒出沈一白詞的輪廓,每一筆每一劃都傾注了她的情感。
門輕輕地開了,一個中年婦人走了進來,看到許清的舉動,中年婦人搖了搖頭,沒有打擾許清,又輕輕地把門關上。
許清並沒有注意到中年婦人的來去,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想用她的針線,將這份情感永遠地繡在綢緞上,繡進她的生命裏。
夜深了,畫舫外的江水靜靜地流淌,許清的雅閣內燈光依舊柔和。
她的手指依然在綢緞上舞動,紅色的線在白色的綢緞上越來越清晰,沈一白的詞逐漸成形,如同她心中那份無法割舍的情感,永遠地鐫刻在了綢緞上。
靖江王府的後花園內。
朱婉儀坐在花園中的一處精致亭子裏,端莊地品著茶,她姿態優雅,舉止間透露出尊貴的氣質。
她的旁邊,一個華貴的公子正眉飛色舞地講述著什麼,眼神中充滿了興奮和敬仰。
貴公子激動地說道:“姐,那沈一白真是百年難遇的君子啊,是個真男人!一個沒依沒靠的窮秀才,居然不顧自己的前途敢敲登聞鼓,還被關了起來。你沒見他剛出衙門時候的場景,我看全城的人都去為他歡呼了,那場麵太震撼了,真爺們!我要是有一天也被人這麼對待,死了也值,姐~姐~我覺著那家夥做我姐夫,還不錯!”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沈一白的崇拜,對於沈一白的壯舉,他感到無比的欽佩。
朱婉儀聽著弟弟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白了弟弟一眼,輕聲斥責道:“朱厚吉,你一天到晚不在王府好好讀書,就知道在外麵貪玩,正經事你是一點都不幹,盡操點閑心,你要再這麼下去我就去告訴父王,你看父王怎麼說!”
朱厚吉一聽姐姐要告狀,馬上慫了。他嘟囔著說:“得,我好心好意給你探聽消息,你還不領情,下次什麼都不和你說,我還不是為你?你還告狀!”
朱厚吉又一臉擔憂的說:“姐~姐~我可是聽說了啊,現在滿江陵城的年輕女子,做夢都想嫁給沈一白這個人,他有才華,又長的一表人才,還是一個偉丈夫真君子......”
姐弟兩感情深厚,朱婉儀被朱厚吉說的心煩不已對他說:“你是不是閑的已經沒事做了?父王的請安折子你寫好了沒有?”
朱厚吉一聽姐姐這是找茬啊,憤憤不平的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