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關月高興壞了左手拿著一個巨大的用糖畫的龍一口一口的舔,右手拿著一個剛炸的臭豆腐,美的不要不要的。
虎子什麼都沒要隻是憨憨的跟隨,被小關月指揮著幫她拿這拿那,也沒有怨言!
沈一白、王安和張耀祖三人在城隍廟附近享受了一頓豐盛的美食後。
心滿意足地走進了城隍廟,準備給城隍老爺上香。
廟內的氣氛莊重而寧靜,讓人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腳步,降低了聲音。
他們恭敬地獻上了香火,三人正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從廟門外走進了一個衣衫襤褸、年逾花甲的老人,他的步伐蹣跚,一條腿明顯有疾,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直直地朝著城隍爺的神像而去。
老人來到神像前,沒有絲毫猶豫,就開始重重地磕頭,每一聲都清脆而響亮,回蕩在廟宇之中。
他的額頭撞擊在冰冷的石板上,發出“哐哐”的聲音,每一下都顯得那麼虔誠而絕望,他的臉上布滿了皺紋,淚水混合著灰塵,沿著臉頰滑落,他邊磕頭邊哭泣著訴說著什麼,聲音嘶啞而充滿悲傷。
沈一白他們三人見此情景,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同情。
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和關切。
他們不知道這位老人究竟遭遇了什麼不幸,以至於在這樣的公共場合如此失態。
沈一白看見旁邊一個香客好像知道些什麼,因為他不住的搖頭歎息,於是沈一白就走向前詢問,香客看他們三個人都是儒生,放下了警惕。
香客神色凝重他低聲說道:“這位老人家的情況,我知道一些,但我勸你們少管閑事。”
他看了看四周,似乎擔心被人聽見,然後將三人拉到一個角落裏,神神秘秘地繼續說道:“老人就住在江陵城附近,家裏有幾畝薄田,一兒一女。”
香客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悲傷:“他女兒長得如花似玉,一天外出的時候,被學政老爺的族弟看上了,就強拉回府中糟蹋了。女兒回來後就投了井,他兒子氣不過拿著把菜刀就去拚命,結果被人活活打死了。”
香客繼續說道:“他本人去告官,但那是學政老爺的族弟啊,還是鄉試的副考官,居然沒有一個讀書人敢給他寫狀子,都怕丟了自己的功名,得罪了學政老爺,他連狀紙都沒有。”
“後來他敲了登聞鼓,被知府老爺知曉,他連狀紙都沒有,知府老爺念他年紀大了,就打了10棍子,攆了出來,腿也被打折了。那學政老爺的族弟仗著勢力,傳出話來誰要是敢給老頭寫狀子,就讓誰名落孫山,現在所有的讀書人,沒人敢給可憐的老頭寫狀子,真正的達官貴人又沒人理會他,他隻能初一,十五來城隍廟哭訴,一年多了太可憐了!”
香客說完,歎了口氣,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