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風喝完水後,才看著追月指向了一片樹林中,便點了點頭,兩人向林中走去。
走在路上的渺風,看了看頭頂的天空,隻見一輪血月高掛當空,連那雲彩也被染的一片片泛紅。
兩人在林中休息片刻,又再繼續趕路。
路上經由追月說明,三年前她入宮的時候,就是從這附近的路來的,所以還算熟悉。
走著走著,追月突然拉住渺風,渺風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由疑惑的看向追月。
反觀追月,隻見她沉聲喝道:“看來幾位有事找我等相商,既然有事,何必躲躲藏藏的。”
渺風聞言,心中一突,暗道:“有人跟蹤?”
“桀桀,我說怎麼樣,我這耳朵在幾裏之外就聽到其他的人腳步聲。”
林中圍繞渺風身旁的幾棵樹上,傳來一個人的怪聲。
“算你耳朵好使,看看,我們這是發現了誰呀!”又一個聲音出現。
“立大功了、立大功了,公主知道了,一定會好好賞賜我們的!”這個十分興奮的聲音剛剛說完,渺風就聽到風聲呼呼作響。
追月看到這幅局麵,眉頭緊皺,不由分說將渺風按在地上,剛剛拔出腰間軟劍,就起了一陣火花,跟著就是“砰砰當當”一陣作響。
追月這番應對下來,並沒有在這光線不足的黑夜中沾到便宜。劍者,靈巧也。追月在劍法上的造詣極高,可以說是當世高手也不為過。
不過,這次突然出現的幾人,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厲害,而且他們來往飄忽,手持的武器力道很重,剛剛好壓製到了不能隨便躲避的追月。
所以,這個局麵對渺風他們來講,可是說相當的不好,唯一的一個能打的高手,還被壓製了。
那幾人動手的默契感很強,無形中又給追月造成了壓力。那幾人動起來手,絲毫沒有急於進攻,幾下試探後,忽然,一個人向躺在地上的渺風砍去。
那人使得是一把長刀,半空中下來,刀聲迎風破斬,襲向了渺風。
追月大急,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追月趕忙用劍硬擋了那一下。追月和這個敵手,武功都是出色,可是追月迎劍硬抗,明顯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
一招下來,追月就覺著體內髒腑如同火燒,沒什麼意外的話,內傷是有的,而且還挺重。
對方明顯看到了追月此刻的弱點,馬上就要趁機殺了追月。不過他們這些人,之前的攻擊都是沾了就走,這下停下來與追月互博,倒是首次。
不過首次,這個人就感受到了追月的凶殘,受傷了不假,但是受了傷的追月會更加的凶惡,在對方眼前隻覺一閃的情況下,他忽然發現了奇怪的東西。
他看到了自己的背後!
那是個無頭的巨人,手持著長刀,還正在做著劈砍的動作,難道···?這個人的思緒在此停止了。
“噗!”無頭屍體嗤嗤冒著血柱噴流著。
追月和這人的拚鬥,讓其他幾人的攻勢緩了緩,但是追月明白,剩下的幾人會更快的反攻而來,當下顧不得什麼,拎起渺風就是一路狂奔!
追月的輕功很好,負傷的情況下,瘋狂逃命更是用出了所有的力量,那些人見到跟不上追月的速度,隻能在她身後放了不少飛刀、飛鏢。
跑了不知道多久,而渺風隻覺著眼前景象忽轉,突然,追月不在奔逃,剛剛跳在半空的兩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渺風覺著不對勁,趕忙看向追月,卻見到趴在地上的追月,她的背上,插著一把漆黑的匕首!
“追月、追月!”渺風趕忙呼叫追月的名字,不是吧?又來!我再也不能讓心中重要的人死在我的麵前。
渺風想到這,想起追月雖然一直擔任自己的宮女,但也是江湖中人,應該隨身帶著藥吧?想到這些,渺風就趕忙在追月身上一頓摸索,總算搜出來幾個瓶瓶罐罐的。看著幾個大小不一、顏色不同的瓶子,渺風瞬間頭大。
“追月,你沒事幹帶著這麼多瓶子幹嘛?還有,哪個是救命用的。”渺風衝著追月大聲問道。
“···紅色的,內服···白瓶的,外敷···”追月呢喃完一句後,昏迷了過去。
渺風趕忙依追月的吩咐去做,喂完了紅瓶的藥丸後,拿著白瓶不由犯愁,遲疑道:“外敷怎麼敷?”
秋天的衣服較厚,此時在月光下,追月的後背的衣服已經被血水打濕,此時顧不上什麼,渺風便把衣服的裂口撕大,將白瓶的藥撒了上去。這藥的刺激挺強,追月盡管處於昏迷,也是咧嘴**了一陣。
做完之後,渺風深知身後還有追兵,便背起了追月,準備前進,可是從未離開過皇宮的他,一時不辨方向,不知道要去哪。也是,出來的匆忙,追月還沒有交代兩人去往何方。
渺風無奈,隻能胡蒙一個方向,背著追月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