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梓瀾不確定自己原先那個身體是否也這麼敏感,又或者是這美貌小禿驢用的□□雖不很激烈,卻專精調動敏感度……她現在的感覺,真是難以形容的*。
————————拉燈上番外————————
冬天過去了,動物們漸漸活潑了起來,五毒譚的花兒開得正豔,雜草生得也快,謝梓瀾幾天拔一回,都總有草茬子冒頭,偏她又不肯栽些毒花來壓死雜草,少不得平日裏頭要辛苦些,便是出門一趟,也要特特托了人幫忙除草、並侍養那足有半頃地的梔子花。
謝阿媽本是個比桃花還豔麗的女子,偏生愛這素白嬌柔的梔子花,謝梓瀾是個好女兒,不說侍死如侍生吧,她臨終就那麼三兩個念想兒,總要讓她圓了的。
這侍弄了半輩子的梔子花是其一,期盼謝梓瀾能找個英俊溫柔的阿哥好生兒過一輩子是其二,其三嘛……
謝梓瀾摸著腰間的荷包、彈了一下阿裏的鼻頭,翹首北望:多年來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渣爹,你還好嗎?
聽說中原如今戰亂不堪,聽說因著那什麼安祿山史思明叛亂,他們那皇帝連最心愛的貴妃都殺了,如今自顧自一路逃竄,洛陽什麼的,他倒也經過一回,做的卻是把正經兒守軍巴拉走大半兒,剩下的小半兒也散得差不多了,如今守著城的,也隻有那群早被朝廷嫌棄入江湖,卻還死心眼子的仍舍不下……
他就為了顧忌這麼個皇帝,硬是熬了這許多年,苗疆都不敢踏足半步,如今,覺得值得嗎?
謝梓瀾騎著阿裏一路往洛陽來,還在蜀地那會子,還趁著戰火尚未波及、糧食物資不算貴得太離譜的時候又買了好些,連著出五毒譚時,教中長輩們將自家存在的與她的那許多,居然還真把那二十一個荷包裝得滿滿當當的。
如此一邊走、一邊搜刮物資、一邊還放飛了思緒揣測她那渣爹的答案,誰知道千裏迢迢到了天策府,得,趕上敵軍圍城,雖還是圍而不攻的階段,謝梓瀾要摸進去也還是費了些功夫了,再一路摸去天策府門前,倒還真沒人冷落她,守門的小哥兒就和守城門的士兵們一般,將眼神兒在她腰間荷包轉悠一圈,又瞄了幾眼她的臉,啥話不說啥事不做,一張臉也還是板得相當正經的,卻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上頭就蓋著幾個字“我看到傳說中的某某某”了!
——十足八卦相!
#阿媽口裏頭的天策府軍士就這德行呢?比教中愛叨叨愛八卦的阿嬤還不如哇!除了臉上裝得像模像樣了點……#
謝梓瀾揣著一肚子腹誹進了門,但最開始還是覺得天策府的家夥們,雖然又八卦又愛裝還仿佛有點傻,總的還算客氣周到,誰知道進了兩道門,迎麵撞上個皮膚棕黑牙齒白、雖然一身將軍盔甲但怎麼看怎麼不可能是她阿媽念叨的渣爹的家夥,熱情嗬嗬與她一頓叨叨,又是侄女兒啊這麼大啦……巴拉巴拉的,說到最後目的居然是:
“聽說你們苗疆東西好啊!稀奇古怪的武器防具不少哇!這幾年收成也好啊!又不像我們這亂糟糟的,糧食死貴死貴……侄女兒這大老遠的來,可曾帶了什麼手信念想兒?叔跟你換,拿好東西換!”
謝梓瀾眨了眨眼,她荷包裏頭裝了那許多東西,自然也不是要留著自己吃用的,隻不過這天策府的家夥……才見麵呢就這麼咧咧,真那麼厚臉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