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加特"死了,他的那些手下卻是不願束以待斃,往日的抱負,許下的願景他們已不敢奢求,隻希望能夠留得一條活路。當下一個與“郎曼”比較熟識的將領將武器高舉過頂,一個伏身跪倒在厄加特麵前“就城主恕罪,我願投降……”
話還未曾說完“嘭”的一聲炸響,厄加特那隻持海克斯科技**的右手緩緩放下,那人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自己心口偌大的一個血洞,緩緩朝一側倒了下去。
誠然,厄加特隻要接受了這一人,必有雲者跟隨,他或許在今日便能收攏了這隻敗軍,兵不血刃且自己還實力大增。可他不願!在場這些人,哪一個未曾沾染自己兄弟的鮮血!在場這些人,每一個都是他不可原諒的仇人!他需要這千餘性命,來平息自己內心的悸動,他需要這千顆頭顱,來祭奠兄弟的亡靈!
帝國叛軍們絕望了,可也因為厄加特這一舉動,原本散亂的軍心稍稍凝聚起來,隻願能夠衝殺出一條血路,芬克頓覺壓力大增,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些優勢,在帝國軍瘋狂的衝撞下,搖搖欲墜。誰也不想死,誰也不願死,哀兵而必勝!
厄加特隻是麵無表情的立在那裏,一絲陰狠,一分釋然。
送走了波比這位不速之客,德萊厄斯幾個騰躍來到厄加特身旁,看著四周洶湧的敵軍,感覺有些頭疼。可他從始至終,都未曾責罵厄加特一句,甚至連一句質疑都沒有,那是絕對的信任與支持。他忽然將大手一招,古加拉斯與基蘭皆是不情不願的來到他的身旁。
身後芬克的軍陣中,一人匆匆上前,那人身披黑色鬥篷,叫人看不清麵貌,隻有那騰挪間偶然凸顯的那凹凸有致的身,方叫人看出是一女子。她揚手一招,一柄黑色大旗迎風招展。
包括芬克在內,所有帝國軍齊齊發出一聲悶吼。
芬克隻覺駭異非常,因為正有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量,不知來源,無窮無盡的注入到他的身軀之中。他深深望了一眼陣前傲立的五人,體內力量翻湧,他又是一聲悶吼,躍入了戰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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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比回到德瑪西亞,已是三日之後。
她盤腿坐在加裏奧背上,一入德瑪西亞國境,直覺一陣勁風忽然卷來,一隻雄鷹自雲中穿下。對她嘶鳴一聲,一搖首,帶著她繼續向邊境深處飛去。波比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督促加裏奧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
同樣是軍營,德瑪西亞與諾克薩斯卻是全然不同的一番情景。如果說諾克薩斯的軍營時時刻刻都是莊嚴,肅穆,不苟言笑的話,那麼德瑪西亞的大營卻是一片輕鬆與和睦,延綿十裏的大營各處,不時傳來一陣高歌,不時齊聲一陣歡笑。可輕鬆卻並不意味著懈怠,波比與那隻雄鷹一出現在大營上空,大營四周的無數巡哨暗哨齊齊顯身,大營為之一靜,銀亮的箭頭與那金銀交輝明亮的盔甲,從這高空望去,好似一片美麗的星海。
待看清了來人,也不知誰一聲呼喝,隱藏在這絢爛與美麗之下的殺機再次隱去。不過片刻,大營中的高歌與歡笑又再次響起。
波比緩緩閉上了眼,似乎頗為享受這般和平而溫雅的氣氛。一隻大軍,竟充斥著和平而溫雅的氣氛,說來確實有些不可思議,可處處充斥這這股氣息的軍團,卻正是瓦羅蘭大陸最強大的軍團之一,無畏先鋒軍團。總問平和,縱然溫雅,誰看小覷!
兩人一路來到大營深處,卻是一片廣闊的校場,似乎正是操練休息的間隔,軍士們正擁做一團,看兩人角力取樂,各自加油呐喊,氣氛頗為歡樂。
正中卻是兩個男子,皆是**著上身,正在角力,健碩的身軀瑩白如玉,晶瑩的汗珠滾落沾染上些許校場的沙土,男兒見之豔羨,女兒見之,卻是饞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