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自然就沒那麼好的待遇!居然隻叫了個柔柔弱弱,走個兩步路都要跌倒般的美貌少女帶他下去,這兩相對比!實在是太過分了,那女子還一進門就開始拉帳簾,這是想幹嘛,想謀害我嗎!查理氣憤不過,一掌將那少女扇了出去,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床上,他一倒下,木床一陣“吱吱呀呀”的慘叫,似乎連床樑都是彎了,真不知他這小小的軀體裏,哪來的這般重量。
他仰天想著今日老木頭的窘樣,傻笑片刻,從懷裏掏了一個酒壺出來“咕嚕咕嚕”的灌了個不亦樂乎。
他忽然坐起,頗為不耐看了看帳外,慢吞吞的挪了起來,忽然一動,竟是已在帳外!四周巡哨的軍士,竟無一人察覺,轉眼間,他已消失於黑暗之中。
再出現時,他已經到了營外一處山崗上。寒風蕭索,吹得山頭一人衣襟“嘩嘩”作響,那人若有所覺,回過頭來,卻不正是“老木頭”竟已好似在這裏等待了許久。
“查理”忽的一笑,道“這麼快就出了?你的四個‘守衛’呢?”
老木頭瞥他一眼,懶得回話。
查理討了個沒趣,也是悻悻,終於說起了正題“事情比想象中順利,摩爾那老家夥自作聰明,倒是便宜你了。”他仰頭灌了口酒,與他那清秀俊雅的臉極為不和諧的打了一個響嗝,接道“何不直接取了他的人頭,豈不省事兒許多?”
老木頭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帝國軍實力仍在,此時動手難保不會便宜了他們。”
查理點了點頭,埋頭享受他的美酒,無所謂的“哦,,既然你決定了,隨你安排吧。”他拍了拍結實緊湊的肚子,也不知在拍些什麼,似乎頗為無奈的道“行了行了,這大半夜冷颼颼的,在這吹這冷風。說吧,接下來要俺做啥?”
老木頭回頭瞪他一眼,要餓了搖頭,道“明日各方底牌都將出手,已是決戰之日。明日一戰,勝負已定,西北形勢已然明了。”他沉吟片刻,驀然回首“機會稍縱即逝,說難也難,說易也易,可一旦錯過,那便永無翻身之地!”
他目光咄咄,緩緩沉聲道“我要你……救一個人!”
查理一愣,喉結一動,將口中烈酒吞下,瞪大了雙眼“你要救他?”
“沒錯,少了他,今後我等計劃卻是難以成行!”
查理搖了搖頭,嘿嘿的笑了起來,有拍了拍肚子“這個……容易!”
老木頭得了他的承諾,似乎頗為放心,點了點頭,折首望去。新月軍營地盡收眼底,燈火緊促,縱橫分明,遠遠與帝國軍營遙相對望,好如一幅棋盤!
這奔走往來,過耳喧囂,如同一顆顆旗子,生死,左右他人手掌之間!
老木頭忽然笑了,目光之中異彩流連,滿是與他溝壑縱橫的臉所不同的,初生的銳氣,方露的崢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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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曼麵色發青,眉目間一股青氣湧動。其實他並沒有受損多少,隻是隕落了五十狼騎,在那般形勢下,隻是隕落五十狼騎便從容退去,其實已足他自傲了!
他氣的不是這個,而是該死的新月軍,挑選了數十音嗓巨大的士卒,敲鑼打鼓,衝著帝國軍營地嚷嚷了一夜!非但誇大其詞,極盡侮辱嘲笑之能,如今,郎曼大敗於百餘連裝備都齊,未經訓練的奴隸之手,帝國軍們縱然想不知道也是困難。雖不說威風掃地,軍心渙散什麼的,可數千士卒本非郎曼部下,終究是威懾不足,就這麼偷偷摸摸的議論起來,不時鄙夷的看他一眼,也足夠郎曼氣出兩口老血了
更何況,郎曼也是才知道,那股人馬是昨日才到可以說是未經訓練的奴隸軍,可是連魔導跑都有,那還叫裝備不齊?還有那等配合,也能稱為未經訓練?最叫他忌憚的,還是那一老一少,兩人皆是高深莫測,卻又是寂寂無聞,還有對那老者一絲若有若無的熟悉感,實在叫他難以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