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直保持無視他這一高度默契的三人,都是忍不住回過頭去,看了他一眼。
“你們是說,你們是說……摩爾他想要引德瑪西亞為援?這……這可是塌天的禍事啊!”天可見憐,他麵色慘白,腿肚包止不住的打戰,我們的賈德大人當真是被嚇的不輕。
奈何換來的是三個齊楞楞的白眼,隨即三人就這麼頭一扭,給他留下三個後腦勺。
芬克被賈德那麼一叫,心中更是煩躁,一手敲打這地圖,陰沉道“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嘉文三世證券如今日益穩固,昔日其國內反對的聲音也逐漸消聲滅跡,正當鼎盛,兵強馬壯!雖然還沒有發動全麵戰爭的打算,可也是小規模的打探,遭遇戰不斷,可見其用心險惡!此番若是叫摩爾居中策應,難保不會叫德瑪西亞趁虛而入,到時帝國西北大片領土必然難保!”
郎曼明顯暴躁了許多,來回度步,口中喃喃道“正是如此,況且摩爾這老狐狸此番打著‘伸張正義,推翻暴政’的旗號,以德瑪西亞一貫假仁假義的作風,若是他撕下臉皮向德瑪西亞求助,德瑪西亞定然不會坐視不理,若是德瑪西亞僥幸成功,以他們假仁假義的作風,必然不會親自上場,定會扶持摩爾分封一方,作為代理人。若是德瑪西亞沒有成功,最不濟也能策應摩爾等人退入德瑪西亞,以摩爾在帝國西北地界的影響力,遲早成為帝國淪陷的急先鋒,一個無法根除的隱患!”
芬克點了點頭,恨恨道“這些可惡的商人,竟然,竟然擺下了這麼大的一盤棋!若是總督大人還在西線還好,可惜……可惜……元老院那些老眼昏花的混蛋!掉進別人的套裏的都不自知!帝國存亡之際,猶自內鬥不斷!當真!當真可惡!”
厄加特忽然笑容一手,上前一步,麵容一改,無比嚴肅的道“二位所言甚是!帝國存亡,匹夫有責,如今形勢已然迫在眉睫,我以派人連夜追回總督,可惜,那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如今這救國大任,恐怕還得落在我們幾人肩上!”
芬克與郎曼對視一眼,皆是苦笑搖頭“事到如今,我們,還能做什麼?”
“哼!”厄加特忽然冷哼一聲,大聲怒斥道“一切尚未定局,爾等豈可輕言放棄!縱然綿薄,也非無力!我且問你們!可願隨我盡忠帝國,扶大廈於將傾,挽狂瀾於即倒!”
兩人皆是一愣,亞爾曼字字句句猶如暮鼓晨鍾敲打在二人心頭,兩人麵頰滾燙,既慚且愧,皆是心頭一熱,恍然醒悟了過來!
“是啊!一切尚未定局,我等皆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學做娘兒們唉聲歎息又有何益?”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同時點了點頭,齊齊跪伏下去,拱手道“厄加特團長深明大義!我等歎服!願一切聽從團長安排,竭力剿滅亂軍,為國分憂!我芬克(我郎曼),與麾下一千士卒(與麾下三百狼騎),聽從團長調遣!”
“好!好!好!”厄加特縱聲大笑,抬手將二人扶起“二位果然是頂天的好漢,我帝國的忠臣!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們!”
三人把臂相交,豪情萬丈。
隻有一旁懵懵懂懂的賈德,也不知道他是否看錯了,他似乎看到,豪言壯誌的厄加特起身一刻,一絲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逝。
他撓了撓頭,欲言又止,厄加特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緩緩抬頭,目如鷹隼,淩冽殺意一閃既沒,賈德“蹬蹬”倒退了兩步,心有餘悸的咽了口吐沫,終究是沒敢說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