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貴考完試後,去驛站詢問,得知李豐睿已經在通州述職完畢,過一日就要回去了。李貴去的時候,李豐睿和倪智華都不在,聽李全說是去參加通州王唐翼的宴會了。
既然知道了李豐睿要走,李貴自然是要同他們一起回益華,說到底,李貴的根基還是在李豐睿的身上。會考畢竟與上京趕考不同,遠遠沒有一步衝天的可能,通過了也隻是給一個秀才的身份。
李貴東西不多,也不需要收拾。除一些衣物和幾本書給李仁帶之外,他的全身家當都放在乾坤袋內。乾坤袋是李貴的秘密,他不準備讓任何人知道。
第二日上午,李貴兩人直接在城外等李豐睿知府的車馬。不多時,他們就出了城門。隻見一隊不大不小的隊伍出現在李貴的眼前,李豐睿及倪智華等人皆在馬車之上,李貴沒有看見。
李貴來時坐的就是馬車,所不同的是,知府的馬車是有車頂掩蓋,而其餘馬車就沒有。
“李大哥,你好,上車吧。”馬車行到李貴跟前,李全說道。
李貴正準備答話上車,後麵馬車上的李豐睿說道,“李貴,你過來與我同乘。”
“是的,大人,這就來。”李貴答道,轉頭對李仁說道,“你就和李兄弟一起。”
“知道了,公子。”李仁答道。
李豐睿所乘的馬車並不小,足以容納四人有餘。等李貴上車,望見李豐睿一副擔憂憔悴的樣子,大為吃驚問道,“大人,你怎麼了?”
“唉,通州王果然厲害......”倪智華歎道。
李豐睿見李貴一副吃驚的樣子,示意倪智華向李貴解說一二。
李豐睿到通州可謂一步一心驚,得知通州王唐翼已經解決了西部的外族入侵,並與之達成了協議,免除了他的後顧之憂。還有就是,通州的所有民政軍事基本都已經被唐翼所控製,李豐睿打消了不依靠朝廷大軍的想法。大致了解了這些,李貴也覺得李豐睿這次是處於風口之上,隨時都有命喪的可能。而唐翼不管怎麼說,都是王爺,隻要他最後向皇帝表明臣服,交出兵權就可以免死。
最令李豐睿擔憂的是,昨夜唐翼已經向他表示了招攬的意思。李豐睿不敢隨便應承什麼,也不敢假意效忠。要是被皇帝知道了,那麼自己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因此,李豐睿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昨夜唐翼已經威脅李豐睿了,這才是李豐睿匆匆而回的主要原因。不管怎麼說,隻有益華才是最安全的,那裏畢竟是自己管轄的地方,隻要唐翼不出大軍,自己就有自保的能力,李豐睿的心思就是如此。真到了唐翼出大軍的那一步,李豐睿也可以自行撤退,自由朝廷大軍負責。
李貴不是太理解李豐睿的想法,但是對於李豐睿的生命受到了威脅,他還是能明白的。不說李豐睿現在是他的上司,一個知遇之恩也足於讓李貴想辦法保他安全。
在通州城之時,李貴就稍稍了解了一下唐翼的性格。唐翼是那種果斷,狠辣的人物。光是唐翼鎮壓異族之時,就曾下令屠殺。這樣的人,如果不把他的威脅放在心裏的話,必會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