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歡子不過就是一個犧牲品罷了。
“你們都看見了嗎？這就是違背皇上旨意的下場——”說罷，福如海繼續向前麵走了過去。
遠處的明月似乎特別的耀眼，看的福如海的眼睛都在疼痛，可他依然仰起頭望著那裏——“別怪我，真的別怪我。怪就隻怪你們不該出現在這裏，更不應該愛上那個沒用的男人——”福如海唇角觸動著，眼神冷淡道。
隻是他不知道，即便他再怎麼為自己開脫，最終也是亂臣賊子，更不會得到天下人民的擁護愛戴……
羽坤殿依舊，可是龍澤帝卻感覺如此的陌生。
深夜，無眠。
自從得知惠妃被殺之後，龍澤帝痛如刀絞般難受。
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結。
“小歡子，小歡子——”
龍澤帝環顧四周，輕聲喚了幾句，可是卻無人應答。
望著門口空曠淒涼的場景，不由得感覺一陣不安。
以前，小歡子是寸步不離的，可此時卻——龍澤帝知道，他沒有了。他現在是什麼也沒有了，就連一個稱心的奴才也都沒有了。
“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忽然，龍澤帝聽見前麵有人禮拜道。
聞言，略感欣喜，抬頭望去，輕聲道。“平身。”
“謝皇上——”
是福如海。
龍澤帝看著他走過來，可是瞬間感覺十分陌生。
“福如海，你還算是個忠厚之人呀。現如今，朕跟前，再也找不到像你這般之人啦。”龍澤帝語氣溫和道。
聞言，福如海俯身道。“啟稟皇上，奴才星夜趕來，有事要報啊。”
龍澤帝麵無表情的看著福如海。
不知為何，他現在已經對任何事情都失去了信心一般。不上早朝，不問世事，仿佛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一般。
那個曾經還口口聲聲，統一天下，凶殘無比的龍澤帝，此時卻這樣一日不如一日了。
“何事？”龍澤帝看了眼福如海道。“是不是找到惠妃了，是不是？是不是——”
福如海歎了口氣，隨即快速道。“皇上，大事不好啊。夏博淵聽說女孩被殺，一怒之下想要起兵造反啊，皇上——”
聞言，龍澤帝微怒，死死的盯著福如海。“夏博淵——依然，依然，這難道就是你要對我的懲罰嗎？”
“皇上——”福如海緊張道。
隻是龍澤帝並未聽他的話，隻是自言自語著一些什麼。
許久之後，龍澤帝回眸對著福如海道。“你先退下吧。”
“可是，皇上——”
“不必多言，退下。”龍澤帝冷漠道。
語氣裏夾雜著寒冷，刺穿肌膚的寒冷。
福如海沒有多言，隻是轉身離開了。
麵對這個迷失了心智的皇上，他早就想取而代之了。
現在這樣，正好是個缺口。
思索著，福如海的心頓感喜悅。
今夜的天空很亮，天空上掛著一輪明亮的圓月，將整個大地找的如同白天。周邊的星子也都是去了光澤，看著讓人甚是淒涼——龍澤帝獨自坐在台階之上，對著圓月暗暗傷心。
是他對不起夏依然，是他，全部都是他的錯——曾經，他是那樣的渴望擁有一些什麼，也是那樣的渴望征服所有，以為隻要留下來，那就是自己的。
可是他錯了。
自從夏依然離去之後，他的心就好像被掏空一般。
整日裏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這難道就是愛嗎？
曾經那般的不相信愛情，可此時卻無法自拔——“依然——”龍澤帝對著天空低語。“你可以聽見我說話嗎？依然，怪朕，這一切都是朕的錯——朕不該自負，朕不該那樣對你，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