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高楊回想起自己在於二甲家中看到的那些泥人，再加上曾見過的石膏玩具，高楊瞬間發覺出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秘密。
將那些玩具上的人物五官重新組合，一個熟悉的麵容就出現在了高楊眼前，正是失蹤的明妃。
而將剩下的五官合在一起，就成了掌事指認的那一個女人，而她還姓明。
於二甲做的石膏玩具形象細膩，高楊不信他是恰巧拚成了明妃的樣子，這一切更像是有意為之，並且高楊問過狗哥。
他在石膏作坊老板那裏見到的，於二甲製作的模具總共就兩三套，更是證明了於二甲留下的證據，其實就是石膏玩具上的臉。
他將秘密堂而皇之的印刻在了眾人麵前。
今晨，高楊詢問宋明，官府中人暗中狎妓的所在，朝廷命令現任官員不得嫖娼，軍隊中也是如此，但天下人皆知，這不過是場麵上的話，其實妓院青樓最豪橫的恩客就是這群被明令禁止的官員。
春滿樓是齊鈞天的暗股，尋常的官吏恐怕不敢經常出入這，若是和上官享用同樣的美味，怕是自己嫌活的不夠長。
更何況於二甲在眾人口中的形象是個老好人，即便他孤苦太久，寒夜寂寞，想找個地方發泄發泄，也不可能自爆身份出入在官吏經常出現的妓院。
於是高楊又問了宋明，軍中普通士兵或者小官吏經常出沒的地方，正是高楊現在所在的花豔院。
如果於二甲曾經和婦人提起過的風塵女子也是和石膏玩具一樣留下的線索，那最大可能就是在他這種身份最可能出沒的地方。
果不其然，高楊一進來就一一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小二將一個尋常行李箱帶了進來，高楊隻是一摸，瞬間感覺出其中蘊含著的邪靈之力，和於二甲家中那股若有若無的邪氣如出一轍。
看來於二甲口中的心上人並不是沒有到過於二甲的家中，而是殺掉於二甲的，正是他口中的這位姑娘。
高楊從茶杯中沾水，三兩下在桌子上畫出一幅於二甲的簡像。
沉聲問道：“你們妓院裏有沒有這麼一個常客。”
管事和小二先後出聲，“沒有。”
高楊心中鬆下一大口氣，於二甲的人品看來並不是他偽裝的假象。
又問道：“那一個月之前，有沒有這麼一個人登門，看上去像是沒進過妓院，但可能會點明姑娘，卻因為某種原因沒見到她，之後可能就再也沒來過。”
掌事和小二對視一眼，表情略顯為難，青樓的買賣，南來北往都是客人，這麼久之前，還是隻嫖眼緣的人，他們還真沒有印象。
掌事無奈道：“明姑娘掛在這，是隻賣曲子，不見恩客，隻有幾位客人會被她接待，出手倒是挺大方。”
高楊忙追問，那些人長什麼樣子。
掌事搖搖頭，“明姑娘的常客，看上去不是一般人，每次都是深夜從側門進來，裹的嚴嚴實實，出手又闊綽，我們從來沒問過，也沒見過這些人長什麼樣子，隻是自從明姑娘走了，這些人也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