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太殘酷了吧，隻是因為越過了道之邊界就要被天罰懲處？那東皇太一之前製造了那麼多殺孽怎麼也沒見過天罰降臨？”
白煞笑意更盛，“屠殺人類製造的殺孽不過不是因果而已，頂多會被因果之力懲處，你也見過輪回業力，自然知曉業報。天罰並不會管凡人的死活。”
我愣了一下，確實如此，如果說東皇太一製造的殺孽足夠多的話，那麼凡人不也製造了大量殺孽麼？那麼多無所謂的戰爭為了資源，為了金錢，甚至說為了君王一怒，便流血千裏伏屍百萬，我也沒曾聽說夠有哪位皇帝被天罰懲處的。
“你說我要是越過了道之邊界是不是就能自由操縱盤古神性了？”
白煞被我這一反問弄得有點蒙了，“你說這話真不是開玩笑？”
我繼續道，“沒準我誤打誤撞真的能觸碰到道之邊界也說不定，你說是不是？”
白煞搖了搖頭，“千萬別去嚐試，凡人是無法懂得自在天的逍遙。”
“自在天的逍遙？你的意思是說這自在天已經越過了道之邊界？”
白煞點了點頭，露出謹慎的表情，“這些時日我與盤古七靈雖然名義上實在跟佛祖共鑄六道輪回，實際上還是在討論道之邊界的事情，這世界上但凡有物質存在，便會有度，有邊界，常人萬不可以輕易嚐試越界，這對於界外和界內都不好。”
白煞有點閃爍其詞，看樣子他們討論出來的東西是很恐怖的事情，卻沒有對我明言。
“然而這件事情我還不能知道對嗎？”
白煞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瞞著你是對你好，因為你體內的盤古傳承雖然此時還沒有自己的靈智，沒準就因為你的隨意跨界會導致非常嚴重的後果，簡單來講，盤古傳承若是想要覆蓋你的神識，如同探囊取物。你就像是一個小孩在在操縱一台比這星球還要龐大的機器，你明白嗎？一旦這台機器產生了自己的靈智，那你覺得，你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我徹底愣住了，與其說是白煞的危言聳聽，倒不如說真有這種可能，一旦我被反噬，整件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的收場，甚至可以說會帶來極為嚴重的後果。
一個不可控的盤古傳承，絕非世界毀滅那麼簡單的道理了。
白煞繼續道，“六道輪回的功德在無量業報之上，而你所能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時間神性，帶領時間倒流，到那個時候，一切就都明了。”
我反問道，“那既然時間倒流了，你們製造的六道輪回還能有什麼作用？”
白煞笑道，“業力不受時空製約，無論何時何地，任何人任何因果之力，都會被納入輪回之中，也就說，哪怕這座靈山崩塌了，哪怕世界毀滅了，六道輪回仍在。”
“好厲害，這是佛祖的功勞？”
白煞笑了一下就笑不出來了，歎息道，“這是你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