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摸不到頭腦了，這兩人打著機鋒，我根本就聽不懂啊。
李丹陽看上去反而十分亢奮，不僅拿著一個小本本在那裏記錄個不停，而且還看上去十分明白的努力點著頭。
我揶揄道，“怎麼，吃了兩天佛灰，就要當和尚了嗎？”
李丹陽瞥了我一眼，“你是什麼都不懂啊，佛祖可謂是字字珠璣，尋常人能聽到一聲佛號都得消化一年，你看我這實力，能聽這麼長時間，已經差不多摸到羅漢的門檻啦。”
我笑道，“你修了一輩子的道，怎麼到頭來反而修成了個和尚？哎呀呀，小青可得難過死了，你們李家豈不是要斷後了？”
李丹陽道，“滾犢子，老子才不會當和尚，你不懂，大象希形，大道希音，所謂道之一字，其實都是殊途同歸，我算是明白了，我這輩子恐怕都看不到那所謂的大道了，但是能知道這大道到底是何物，已經不是凡人之能咯。”
“聽上去，你好像知道這大道是什麼似的，你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詳參詳唄。”
李丹陽低下腦袋，看上去賊眉鼠眼的，“嘿嘿，你真想知道？”
“靠，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們在這裏研究了好幾天都沒研究明白這道之邊界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可不信你小子真的能弄懂了。”
李丹陽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咦，看來你挺了解的，我還真沒弄懂。”
“你妹啊，你不懂還吹什麼牛逼？”
李丹陽卻道，“我不懂，說明我知道自己不懂，可是你不懂卻跟我不一樣，你是一點都不知道，所以才不懂。”
“什麼亂七八糟的。”要不是李丹陽還能正常說話，我都以為他是傻了……
白煞卻突然開口道，“原來是這樣？”
佛祖笑道，“無往而不利，便是道的能力。”
白煞也笑了，兩人笑起來讓我十分懵逼，幹嘛一言不合就傻笑，還不說明白了，這不是存心想要讓我難受麼？
“到底笑什麼啊，能不能把這道之邊界告訴我？”
白煞止住了笑聲，指了指天上，“你看那天，能看得到道嗎？”
我更加懵逼，“這天跟這道又有什麼區別？”
白煞道，“你不知道這天上有什麼，所以你就不知道道到底是什麼。”
我貌似聽懂了一些，好像就是未知的東西便是這道，但到底是什麼，還是特麼跟沒說一樣。
佛祖終於開口道，“道之一事，愈發撲朔迷離，我本意自願入這輪回，便是為了悟透到底什麼才是佛道，什麼才是慈悲，什麼才是我在靈山上所尋不到的東西。隻不過因為此次靈山大難，無量劫難卻未曾經曆完整，因此也不過是隻能摸到這道之邊界而已。”
白煞歎息道，“你能以有限生命摸到這邊界，已經是大為不易了。嘿嘿，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能摸到道的邊界。”
隱約之中，我竟慢慢的看到了他們所說的道之邊界究竟是什麼。
佛祖說過這宇宙縱橫，倒讓我似乎窺探了一點關於道的本質。可是天罰就因為旁人觸碰到道之邊界便要懲處，未免有些太過霸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