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麵人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剛才昏過去了？”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我們。
無麵人咳嗽好幾聲才緩過勁兒來，“小子，你過來。”
我看了一眼八郡主，後者朝我低聲道，“這個人應該是個好人，我沒有感覺到殺氣。”
小青也道，“他的靈魂好像紊亂了。”
靈魂紊亂？是不是就代表對方是個神經病？一個實力如此之高的神經病，我可不敢輕易靠近。
“臭小子你怕什麼。老子不會傷害你！”
我被他這麼一吼，不知為何靈魂深處竟然自覺地產生了一種恐懼感。
不過這種恐懼不同於麵對猛獸或者是危險的那種恐懼，倒是有點像小時候被父母收拾的時候那種感覺。
我很奇怪，為何會出現這種感覺？八郡主也說對他很熟悉，可是我實在想不起來有什麼人物能跟眼前之人聯係到一起。
“臭小子，這個時候還敢來玄誌古樹下？不怕死嗎？”
無麵人似乎默認了我不敢靠前，一屁股坐在了玄誌古樹下，這個人脾氣可真好，被我來那麼一下竟然還不生氣。
“前輩，不也是在這裏嗎？前輩也不怕死嗎？”我反問道。
無麵人哈哈大笑起來，講真的，我不知道他沒有嘴是怎麼說出話來，就好像他沒有眼睛跟耳朵一樣能聽到能看見似的。
“我死了該多好啊。”笑了好多聲之後，無麵人的話充滿了無限的落寞與孤獨，那種感覺就像是天地間就剩下他一個人似的。
“前輩，人生苦短，可還是活著好。”
無麵人怔怔不語，隻是倚靠在玄誌古樹樹幹上，他明明沒有表情，我卻感覺他在沉思。
“先不管了，你先告訴我，你的輪回業力跟死亡神性從何而來？”
我吃了一驚，他發現魂魄死氣與輪回業力我倒是不緊張，可是他如何知道我身上擁有死亡神性的呢？
“別吃驚，我跟冥皇那老頭子打了一輩子交道，他就算是放個屁我也知道他吃的什麼飯。”無麵人話音開始舒緩起來。
“前輩您認識冥皇老爺子？”
“認識？你讓他過來，看看認不認識我廣刹！”
我徹底震驚了，包括八郡主，我們都沒有想象到，眼前這個人竟然是曾經玄誌古族的族長廣刹？可是廣刹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前輩，之前我來過異靈天地，為何當時您沒有出現？”
無麵人歎息道，“我倒是希望自己永遠都不會醒過來，因為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得麵對太一的進攻了，太一啊太一，九重天到底有什麼好，你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臭小子，你知道嗎，我在這裏不死不休隻是為了等待兩個人的回歸，其實我更希望是長生回來，可是長生好像回不來了，結果卻等來了那傳說中的天帝。”
“你覺得可笑嗎，我親手培養了一個妄圖毀滅上古文明的家夥。”
無麵人沒有眼睛，卻留下了眼淚。
那淚水，讓我感覺到了天地間唯一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