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不語,隻有魔界獨有的草木在隨風招展。
伴隨著天邊開始西沉的斜陽,衝決老爺子的背影更加落寞。
沒人告訴我,我就不再問,或許這個秘密隻能在我以後的路上自己去查看了。
而沉默片刻之後,葳蕤宮主卻低聲道,“裂天,好像確實曾為東皇太一遺留了些許裂之神性。”
我心頭駭然,靠,這東皇太一這白眼狼,竟然對付一個對自己有恩的人?
這個世界永遠不缺少白眼狼,不過衝決老爺子都沒有發話,或許這裏麵還有更深層次更加諱莫如深的秘密吧。
還是那條奔騰不息的河流,似乎將整片冥獄的突然劃分成了兩個天地,我遙望河對岸,問道,“老爺子,這條河對岸有什麼東西麼,怎麼妖族跟魔族的領土都沒有越界?”
衝決老爺子楞了一下,好像這根本不是個問題,他低聲道,“那邊的土地,是我們三族為長生留下的,隻是長生好像再也沒機會回來了。”
玄古九獸默默地朝河流對岸深深鞠了一躬,與河流這邊截然相反,河流對岸鳥語花香,看樣子應該是冥獄之中不可多得的好風水好地方。
終於來到河流的發源之地,一道巍峨的雪山矗立在我們麵前,這一點是很奇怪的,整片冥獄基本都是坦蕩平原,很少看到像這雪山一般的突兀景觀。
衝決老爺子笑嗬嗬道,“小夥子,我們隻能送你到這裏,九幽就在這雪山山頂,你若是連這點困難都突破不了,想必也沒有繼承永恒執念的必要了。”
雪山雖然挺拔,可對於如今的我來說應該已經不是什麼難題。
出於某種考慮,我還是問道,“老爺子,這雪山裏有什麼凶獸或者陣法禁忌?”
衝決老爺子搖了搖頭。
我又問,“難道說這裏麵是一座巨大迷宮,我很容易迷失在裏麵?”
衝決老爺子繼續搖了搖頭,“別瞎猜了,自己走一遍這九幽之路,不就知道了嗎?”
雪山的山腳下,矗立著一塊石碑。
黑色的石碑,跟不死神山死亡森林和屍胡山下的石碑一模一樣!
同樣的玄誌古文,隻不過冥獄裏的這塊石碑好像根本沒有受到歲月的洗禮,保持著光潔如新的樣子。
葳蕤宮主好似覺醒了什麼記憶似的,慢慢靠近那塊石碑。
那表情好似見到了自己的愛人一般。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不得不承認,能位列當年大荒十大女神之一的葳蕤宮主,有絕對的資本笑傲群芳。
這一刻就連八郡主都低下了頭,對我輕聲道,“她真的好美。”
我笑嘻嘻道,“再漂亮也不如我家小八。”
葳蕤宮主落淚了,那淚水滴在石碑上,轉過頭來,努力的朝我們笑了,如果說她平日裏的笑容是絕美花瓣,那麼此時的笑容卻如同嬌弱的花骨朵,惹人憐惜。
“我記起來了,長生,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