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在這個本已該熟睡的深夜中,Q市一高檔複式住宅小區內傳出陣陣的寒意。
一個年約四十五歲左右的男人正跪在客廳的茶幾前趴在茶幾上寫著什麼。從背影看這個男人,一身名牌西服,從他發亮的背頭可以看出這個人平時很注重自己的儀表。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他在全身發抖,額頭的汗珠緩緩的從臉頰流到脖頸上,而他竟然好像沒有察覺似的任由汗珠滴落到他在寫東西的紙上。
現在已過初秋,已經沒有初秋時的秋老虎天氣。現在的夜晚會有絲絲的寒意,但是這個男人竟然能熱成這樣。而在他正對麵,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正端坐在沙發上。這個男子一身黑衣,看不出是什麼質地的,不過從他的坐姿可以看出,這個難得很嚴肅,因為他不怒自威臉上盡顯威嚴二字。
男人寫的很慢,好像很不情願寫似的,下筆的速度真的是可以用停滯不前來形容。而這個男人的臉上,驚恐緊張的表情外,還有不幹,無奈,悔恨,自卑,很是豐富。
“寫完了嗎”?黑衣男子看了看牆上掛鍾,時針依然指向了三點。
“還有。。。還有一點就。。。就寫完了”。聽到這話的男人就好像聽到催命符一樣,臉上立馬出現了驚恐的表情。就好像他寫的是遺書一樣,已寫完他就會馬上離開這個繁華的人世。
“好現在是三點,在給你半個小時。”黑衣男子有點不耐煩的再次看了看掛鍾確認了下時間。“如果你當初沒有做過那些事情,你也不會想現在這樣,你現在應該安逸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快寫吧,寫完就解脫了”。黑衣男子伸手握住男人發抖的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寬慰的對眼前的這個男人說著。
男人聽到解脫二字,好像意識到什麼似的,本已被黑衣男子穩住的手又抖了起來,而且比剛才跟為厲害。雖然這樣,但是他好像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意思似的,還是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著。男人真的很不想寫,可是在他的腦子裏麵,好像有一個讓他無法抗拒的聲音在對他說,讓他寫,而且是很詳細的寫,這個不和諧的聲音,就好像能控製大腦一樣控製著他的意識,讓他不能停筆。
淚水慢慢的從這個男人的眼中流出混在汗水中滴在他寫完的紙上。黑衣男子看著正在用驚恐的眼神盯著自己的男人微微一笑。“哭了?不應該啊,像你這樣的人竟然會有眼淚,是鱷魚的眼淚嗎?還是懺悔的眼淚呢?我想是懺悔的眼淚吧。是不是剛才寫的太認真,那些細節勾起了你曾經不願意麵對的回憶呢?是不是為你曾經用過這麼多卑鄙,殘忍的手段而感到懺悔呢?怎麼,後悔了?不要用這種祈求的眼神看著我,你當初做過這麼多事情,應該會有覺悟的,沒有早知如此這樣的事情,後悔藥也治不了你的病。”黑衣男子看著滿臉淚水的男人搖了搖頭歎道:“你應該,感到慶幸,你遇到了我”。
黑衣男子認真的看完手中男人寫完的那些東西冷冷的看著男人說道:“七條人命,為求利益連自己的朋友都陷害。這就是欲啊!”最後一聲歎息好像是在對自己說的一樣。“好了,不說廢話了,你也該上路了,我現在對你宣判,絞首死刑!”。黑衣那你說完在他手上的那些紙上瞬間閃出淡淡紅光隨後一道金光落下在那些紙的第一頁上出現了“絞首死刑”四個鮮紅的字而在這四個字下麵又有“裁決判官”四個金黃的大字作為落款。
男人聽到絞首死刑四個字後渾身抖了下然後麻木的走向了位於客廳旁邊的雜物間。幾分鍾後男人從雜物間出來手上拿著一捆消防逃生繩和一個凳子。他看了看黑衣男子,好像想要逃脫似的,但是在接觸到黑衣男子的眼神後逃脫的念頭立馬萎縮消失了。
男子提著逃生繩和凳子,走到二樓的防護欄下,將繩索甩過防護欄,打了個結。男人踩在旁邊的凳子上將頭伸過逃生繩。這時的他雙手緊緊的抓著逃生繩,祈求的看著黑衣男子。“沒用的,想象那些受你傷害過的人,他們有沒有用這種眼神求過你?你有放過他們嗎?去吧,到地獄中為你曾經犯過的那些錯去懺悔去吧,不要在留戀這個世界了”。黑衣男子的話好像有魔力一樣,當他說完後,男人突然將腳下的凳子向後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