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此言何意?俺不懂!”威鎮山顯然沒弄明白,更加不服。
南霸天不答反問道:“二弟,我且問你,咱們往日劫富濟貧,除暴安良,碰到那些個不能惹的刺頭,一般會怎麼做?”
威鎮山想也不想便答道:“廢話,當然是故意賣出破綻,嫁禍給另一個對頭,叫他們狗咬狗,然後坐收漁翁之利……”話說一半,這廝便神色一怔,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驚訝道:“大哥的意思是,有人偷來柳家的羽箭,淬了毒,跑到威虎山挑撥是非?”
“若是不然,你以為呢?”
“可是……”
“你是懷疑柳三元的機智,還是不相信咱們威虎幫的名頭?”
“……”
威鎮山愣了愣,不敢再爭辨了。
對於柳三元,在場的人多少都有些了解,此人城府極深,心機歹毒,倘若真要派人潛入威虎幫,且不說有沒有那個膽量,就算有,也斷然不會留下自家的羽箭,這等於自報家門。
當然,在柳三元眼裏,威虎幫的勢力不容小覷,天機城城主易位在即,在這個緊要關頭,他不會蠢到引火燒身,樹立威虎幫這樣的對頭。
“那照大哥說,那賊子究竟是哪路人馬?”威鎮山忿忿然道。
“現在還不能確定。”南霸天也有些猶豫,皺眉道:“不過,馮家的嫌疑最大。”
這時,玉麵虎也點頭道:“大哥說的不錯,南城門一戰,馮傲天沒能鏟除柳辰,為了防止他代表柳家參加城隍壇之爭,故意搬弄是非,挑起柳辰父子和柳三元之間的仇恨,也不足為奇。”
聽了這番推測,威鎮山不由點頭罵道:“娘的,好一個姓馮的,虧他還是一城之主,竟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若是讓俺逮到機會,非親自扒了他的皮不可!”
話雖如此說,卻也隻是逞口舌之快,出口惡氣罷了,馮傲天的強悍之處,南霸天早已說過,即便是威鎮山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心中也難免有些忌憚。
“大哥,此事非同小可,咱們應該如何應對?”玉麵虎不曾理會威鎮山,而是轉眼看向南霸天。
在威虎幫中,玉麵虎雖然堪稱智囊,但重要決策,都是由南霸天定奪。
思忖片刻,南霸天道:“柳族長,你覺得呢?”
眾人聽了,皆是一愣。
往常,南霸天一向是個善於決斷的人,不僅有勇,而且有謀,遇事不亂,指揮有度,除了玉麵虎以外,很少詢問旁人的意見,更何況,對於威虎幫而言,柳玄德是個徹頭徹尾的“旁人”。
枉說威虎幫眾賊寇,饒是柳玄德本人,也是一愕。
“此事關乎威虎幫前程,柳某插嘴,恐怕不太妥吧?”柳玄德苦笑道。
“柳族長見外了。”
不等南霸天開口,玉麵虎就笑道:“關於威虎幫的傳說,想必柳族長也聽說過,不管怎樣,如今你不僅吞食了血靈芝,而且成功煉化了其中的不死靈根,那麼,按照幫裏的祖訓,自即日起,柳族長便不再是外人。”
“嗯,三弟說的不錯!”南霸天朗聲道:“柳族長不僅不是外人,而且,還是咱們威虎幫的主人,包括我在內,幫裏的弟兄往後唯柳族長的命令是聽!”
聲音嘹亮,振聾發聵!
很顯然,南霸天這些話,是故意說給周圍的威虎幫眾賊寇聽的。
聽罷,周圍立時一片騷亂,唏噓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