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鎮山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情況。
不等威鎮山答話,玉麵虎便接著道:“就在昨夜,柳辰大鬧善藥堂,還硬闖交易堂,劫走了六種名貴草藥,朱繼業派重兵把守,卻偏偏圍而不攻,這,又是為何?”
威鎮山拍了拍腦袋,他腦袋雖大,卻想不通其中的原由,索性不想,直接開口問道:“哎呀三弟,別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嘰嘰的,有話直說,有屁快放!”
玉麵虎冷冷一笑,也不氣惱,哼道:“原因隻有一個,他們兩個,都在等!”
“等?”威鎮山咧咧嘴,感覺腦袋更大了,不解道:“等什麼?”
“等機會,等一個讓柳辰偷襲香草閣,盜取龍涎草的機會!”話到此處,玉麵虎幽如深井的眸子裏寒芒閃爍,負手而立道:“現在,這個機會已經來了!”
“三弟,你是說,柳三元和朱繼業這兩個雜種,也都想爭奪龍涎草?”威鎮山的腦袋,終於還是開竅了。
玉麵虎道:“如此靈藥,這天機城的人,又有幾個,能經得起誘惑?”
威鎮山嘿嘿笑道:“這話不錯,讓三弟說的,就連俺都有些心動了。”
旋即,玉麵虎附在威鎮山耳邊,輕聲嘀咕了片刻,叮囑道:“二哥,此事事關重大,千萬不可魯莽行事,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好嘞,既然三弟說的有理有據,俺這一次,就聽你的!”威鎮山拍著胸口保證道。
兩人說定,便回到房中,此時,朱繼業等人已經達成共識,以防柳辰發覺,事先不作任何部署,派遣鐵柱和瘦狗趕往天符閣附近暗中監視柳辰的動向,伺機而動。
擔此重任,鐵柱和瘦狗備感壓力,不過作為奴才,監視敵情是他倆的拿手好戲,二話不說便應承下來,騎了快馬,直奔天符閣而去。
天符閣對麵,乃是一座茶樓,喚作落鳳樓。
此時已過晌午,落鳳樓內賓客盈滿,來來往往,十分熱鬧。
鐵柱和瘦狗興匆匆而來,選中的落腳點,便是這座落鳳樓,坐在臨窗的位置,恰好能夠瞧見天符閣門前的動靜。
茶水上了一壺又一壺,肚子都喝的有些膨脹了,天色才漸漸暗了下來。
“快瞧,出來了,柳辰出來了!”
倏地,就在鐵柱眼皮打架、昏昏欲睡的時候,瘦狗突然推了他一下,指著窗外驚呼起來。
鐵柱渾身一震,抹了把瀑布一般傾/瀉而下的口水,順著瘦狗手指的方向望去。
果然,柳辰和陸芷晴一起,走出了天符閣。
“你去善藥堂稟報馮少爺,我在這裏守著!”瘦狗急道。
“你怎麼不去?”這大老遠的,鐵柱一身肥肉,一路顛簸,恐怕回不到善藥堂,便會吐。
“屁話,我走了,你若睡著,耽擱了大事,怎麼辦?”瘦狗瞪眼道。
“行,我去!”鐵柱晃了晃腦袋,隻好起身離開。
兩人罵罵咧咧,早就習以為常,然而,他們卻不曾注意到,自從進入落鳳樓,便一直被一雙眼睛盯著。
那雙眼睛的主人,便是奉柳三元之命,前來監視柳辰的魯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