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名錦衣公子不是旁人,正是在天機城,和柳濤並稱“三大惡少”的馮火和寥驚風。
“柳大少爺剛剛出獄不久,在牢獄裏麵,想必肯定吃了不少的苦頭吧?”馮火一進門便挖苦道:“怎麼,柳族長不惜舍棄香草閣,這才放你出來,不好好呆在家裏養傷,還專門跑出來,想要跟本少爺搶奴才嗎?”
柳濤被柳三元關進大牢的事,現在天機城已經人盡皆知。
“這件事,跟你們沒關係!”柳濤眼皮一顫,哼道。
“不錯,是跟我們沒關係。”馮火聳肩笑了笑,眸光驟然變冷,直勾勾盯著柳濤,正色道:“但是,和柳辰有關係!”
柳濤聽了,心頭一動。
馮火趁勢道:“柳辰這個兔崽子,不僅和你有仇,更是本少爺和寥兄的敵人,他一天不死,咱們誰也休想安寧!”
這時,寥驚風也恨恨道:“若是讓我逮到機會,非要將他剝皮扒骨不可,以雪當日南城門之辱!”
柳辰在南城門獨戰二十名城衛軍,並且挫傷寥驚風,這件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既打了寥家的臉,也折了馮家的麵子。
號稱天機城三大惡少的馮火、寥驚風、柳濤,都被同一個人欺負,這等怪事,在天機城倒是罕見的很。
“不必‘逮’了,現在,便有一個誅殺柳辰的絕好機會。”終於,柳濤心動了。
與虎謀皮,固然危險,但是在柳濤看來,隻要能殺了柳辰,就算和馮火、寥驚風聯手,也無不可,更何況,他這趟來善藥堂,就是要將柳辰夜襲香草的事情告訴馮家,有馮火在,倒還省去了朱繼業那個環節。
“哦?柳兄倒是說說看!”
聞言,馮火和寥驚風對覷一眼,登時便來了興趣。
柳濤深吸口氣,以防隔牆有耳,壓低聲音道:“因為今夜,柳辰將偷襲香草閣!”
“柳兄此話當真?”馮、寥兩人被嚇了一跳。
香草閣,如今由馮家掌控,守備十分森嚴,裏三層外三層,單是城衛軍便有幾十個,枉說是人,饒是一隻蚊子,若想硬闖進去,也得被扒掉三層皮。
“當然,我此番前來,正是為了這件事……”柳濤將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兩人聽後,這才相信。
“好一個柳辰,好大的狗膽!”旋即,馮火怒氣衝霄,拍案罵道。
“馮兄不必動怒,隻要我們把握住這次機會,足以讓柳辰那廝葬身香草閣!”柳濤勸道。
馮火斟酌片刻,哼道:“好,我這就回府準備,加強香草閣的守備,勢必要將柳辰那兔崽子千刀萬剮!”
說罷,馮火再不遲疑,轉身便走。
卻怎料,就在這時——
“不必準備了!”
房間外,傳來朱繼業的聲音,旋即,朱繼業領著兩名中年人,闊步走了進來。
這兩人一個虎背熊腰,孔武有力,走起路來震地有聲;而另一個則身形消瘦,腰細腿短,身穿一襲白色的衣裳,弱不禁風的模樣,仿佛一名柔弱書生,唯有那雙鷹隼一般的眸子裏,精光畢射,猶如一條凶狠的毒蛇,眉宇間煞氣凜然。
“你,你們……”
看清了兩人的模樣,堂堂的天機城三大惡少,紛紛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