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參與者,鐵柱更有發言權,而且和瘦狗相比,鐵柱不太會溜須拍馬,卻從不敢在柳濤麵前撒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半晌,柳濤搖頭否決道,世界雖大,他卻從來沒聽說過靈根被毀還能繼續煉骨的。
見柳濤臉色不對,瘦狗趕緊把鐵柱拽到一旁,叱道:“你個豬頭,胡說八道些什麼,萬一惹到大少爺,小心性命不保。”
鐵柱哼道:“俺不像你,報喜不報憂,就知道欺上瞞下。”
“你……”瘦狗瞪著鐵柱,恨不得痛扁他一頓,又擔心打不過他,隻好咬牙忍了。
片刻後,柳濤吩咐道:“你們兩個,這幾天哪裏都不要去,把那個臭小子給我盯緊了,一有情況立刻來報,等本少爺處理完了別的事,就去斬草除根!”
“是!”
鐵柱和瘦狗令命離開,走出院門時,柳府家丁領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迎麵走來,和他們擦肩而過。
“喂,那人是誰?好像有點麵熟。”瘦狗蹭了蹭前麵的鐵柱,指著那青年的背影疑惑道。
那青年一身青衣,明顯是下人打扮,走起路來卻四平八穩,頗有幾分氣勢,比鐵柱和瘦狗要高上幾個檔次。
“好像是虎牙城陸家的人,前幾天俺見過他,還打過招呼。”鐵柱也記了起來。
瘦狗大喜道:“嘖嘖,真沒想到,大少爺竟然和陸家的人也有交情,現在老爺又當了族長,咱們今後可以在天機城橫著走了。”
那名青年,正是虎牙城陸家的管家陸衝。
而陸家族長陸青雲,則是虎牙城城主,執掌全城大小事務。
虎牙城和天機城相距五十裏,中間多有往來,柳家作為天機城排名前三的名門大戶,家業龐雜,難免要跟虎牙城扯上關係,柳玄德這次采辦藥草,去的便是虎牙城。
陸衝隨家丁來到東廂房,柳濤還呆在院子裏。
“哈哈,柳少爺,三天不見,看來你氣色不錯嘛。”縱聲一笑,陸衝大步走向柳濤。
“原來是陸管家,裏麵請!”柳濤笑迎道。
兩人走進正廳,丫鬟奉上茶水,柳濤便斥退下人,並且關緊了房門。
“陸管家你來的正巧,我正有事找你商議。”輕抿一口涼茶,柳濤便迫不及待道。
陸管家滿不在意道:“現在柳家名滿天機城的天才已經變成了廢物,你爹也當上了族長,怎麼,還有何事能讓柳少爺如此棘手?”
柳濤輕歎一聲,道:“話雖如此,可俗話說的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倘若不能一勞永逸,日後恐會生變。”
“哦?此話怎講?”陸衝放下茶杯,臉色也嚴肅起來。
柳濤壓低聲音道:“你可知道,柳玄德已經被我爹派到虎牙城去采辦藥草了?”
陸衝點頭道:“不瞞柳少爺,我這次奉命來天機城,正是為了此事,我家老爺想知道,柳族長這麼做究竟是什麼用意。”
“這麼說,陸管家已經見過我爹了?”柳濤有些激動道。
“是的。”
“那我爹他怎麼說?”
“柳族長的意思,是由我們插手,破壞柳玄德和虎牙城那些藥商的關係,讓他空手而歸,剩下的事情柳族長會親自處理。”
柳濤聽了,斟酌片刻,微微搖頭。
陸衝疑惑道:“怎麼,莫非柳少爺還有別的打算?”
柳濤沉眉不語,伸手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遞給陸衝,冷笑道:“本少爺不想再見到柳玄德。”
“你的意思是……”說著,陸衝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個“殺”的手勢。
柳濤把銀票塞進陸衝懷裏,笑道:“我相信,陸管家絕對不會讓本少爺失望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陸衝隻一個小小管家,薪餉有限,有錢賺自然不會推辭。
“柳少爺盡管放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把銀票收好,陸衝起身告辭,臨走前,忍不住多問一句,“柳少爺,我本不該多嘴,但還是想知道,你和柳玄德叔侄相稱,一脈相承,你爹覬覦族長的位置也就罷了,你卻為何非要置他於死地?”
柳濤暗哼一聲,沒有回答,反而問道:“陸管家,你老實告訴我,柳辰的靈根是不是真的被毀了?”
聞言,陸衝一愣。
“柳少爺,你這話什麼意思?那個臭小子的七塊將骨是我家少爺親手擊碎的,難道你敢懷疑我家少爺的實力?再說,你爹還親手毀了他靈根,就算饒幸不死,隻怕也要躺上一個月才能下床。”陸衝大手一甩,有些惱了。
三天前,陸衝陪著少爺陸子昂,率領十名屬下潛入柳氏祠堂,聯手重傷柳辰,並且由陸子昂親自動手擊碎了柳辰七塊將骨,眾目睽睽,他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