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以為我是高尚的、不隨大流不屑與眾人起舞的,我就是我。我從來以為我不會去傷害任何人,當然任何人也不可以傷害。可上天總是在考驗我,在我不知道時候,讓我成了破壞者的角色。
——FROM蘇瀾藍日記
蘇瀾藍知道瞿關的另一個身份後,終於明白,與萬千人海中,瞿關為什麼會選她。他與他們公司合作,在酒店遇到她,送她花,打出追求的牌,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瞿關就是那個導演加男主角,而她就是不知不覺中成了女主角,並且假戲真做了。
她原本以為自己真的與眾不同,緣分真的有那麼奇妙,所有他們才會相遇相知然後相戀。就像有首哥唱的那樣,“就算前世沒有過約定,今生我們都曾癡癡等,茫茫人海走到一起算不算緣分,何不把往事看淡在風塵。”
可終究,成為笑話。因為這並不是緣分,隻是別人精心操作的一場戲。曆來假戲真做都沒有好下場。
而她,再一次印證了這一道理。
她並沒有著急去怪瞿關,為什麼要那樣做。早在林夢死的時候,那一封很厚的遺書裏,林夢痛徹心扉地向她陳述過那段三個人的往事。蘇瀾藍隻是沒想到,時隔十年,瞿關真的會找到她。
真正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蘇瀾藍很平靜地問瞿關,他到底想怎樣?
瞿關冷眼看著她,一臉嘲諷的神情刺得蘇瀾藍渾身都疼。可她當時不知道,第三者的身份更令她崩潰。
三月份的天氣,本來應該是春光水暖,綠意盎然。可是那天寒流襲擊,冬天的寒意像是回光返照般來臨,天地間灰暗慘淡,被風呼呼地吹著剛出生不久的小草嫩芽,有股世界末日般壓抑。
大風大雨又是周末,蘇瀾藍沒去加班,在家休息補眠。可是天不遂人願,早早就被敲門聲吵醒。
門外站著一位年輕的女孩子,年紀和她差不多,一頭又長又黑的頭發隨風飄揚,蘇瀾藍想到了某個牌子的洗發水廣告。
蘇瀾藍確定自己不認識對方,便開口,“不好意思,請問你找誰。”
對方語氣很禮貌,卻也十足的冷漠,她說“我找你。不過我可以進去說嗎?”
蘇瀾藍不忍心拒絕這樣一個看上去漂亮又柔弱的姑娘。她不但讓她進來,並且給她泡了杯熱茶,然後坐在沙發上等她開口。
那姑娘倒也不客氣,端起茶後了好幾口,才開口說道:“我叫許然,我也知道你叫蘇瀾藍。”
蘇瀾藍微笑,並說:“你好!”
“照片有看到嗎?”
蘇瀾藍一愣,隨即想起兩個月前收到的快遞,語氣溫柔而冷漠,“那照片是你寄的?”
“是。”對方到時很淡定,“我叫許然。”
“我管你誰!你為什麼要給我寄那些照片?”蘇瀾藍有些生氣,並且先發製人。
“我是瞿關的未婚妻。我想你還不明白,我為什麼要給你寄照片。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和瞿關從小一起長大,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要不是他總糾結過去,我們早就結婚了,說不定小孩都滿地跑……”
“你說完了嗎?”蘇瀾藍隻覺得自己明晃晃被人甩了一巴掌,有種衣服被人撕了無處藏身的狼狽,“你說的這些與我有什麼關係!”
許然挑釁地看著她,嘴角帶笑,有種居高臨下的氣勢,“蘇小姐,你說有什麼關係!你糾纏的男人,是我的未婚夫。你說是什麼關係呢?小三?情婦?還是女朋友?”
“許小姐,請注意你的用詞。還有,請你帶著你的東西,滾出我的房子!”
“你的房子?”許然似笑非笑,“誰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