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茵孜神色陡然劇變,眼神頗為複雜的看著練音,好一會兒才掀唇而語:“你……誰知曉你是如何做到的,想來以閑王的能力,在步府弄個與你一模一樣的人也是極為簡單的事情。”
練音看著她略有些鬆動的眼神,無聲的笑了笑:“那你是要我說一件隻有我們兩人知曉的事情了?”
說話間,她繞到步茵孜的身邊,在其耳畔邊上輕聲細語的嘀咕了一陣。
頓時,步茵孜的麵色變得難看了起來,整個人僵在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練音。
“怎樣,現在你是怎麼想的?”練音雲淡風輕的反問道,“當然,提防著點外人也不是什麼差勁的事情。”
步茵孜緊皺著眉頭,神色幽幽的看著練音,輕咬了下嘴唇,稍稍有些踟躇的開口道:“你當真不是和那公子為同一人?”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練音睨了她一眼,淡淡的聲音裏依舊帶著嘲諷的笑意,“我說了,提防著點別人不是什麼壞事。你既然已不相信了,就別再裝出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我……”步茵孜嚅動了下雙唇,但見練音無心與她說話,就隻好將到口的話語吞咽了回去,可腳步卻是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練音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嘴角輕扯起,既然她想跟,那就讓她跟著去看看那邊“美麗的畫麵”。
她一步步地向著祠堂邊上的偏院走去,越往裏邊走,越陰森,那高大的樹木幾乎是要遮蓋了太陽的光芒,穿過枝葉而進的光線因風吹動著樹葉來來回回的晃動著,陰暗不明。
未過多久,破舊的房屋出現在眼前,門已然打開,綠香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滿眼驚恐的看著裏邊。
練音不急不慢的向著她走去,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平靜似水的開口道:“如何,是不是出人意料?”
“是你……三小姐,是你害死了綠蘿,是不是?”綠香顫抖著聲音開口道,眼裏的驚恐依舊不曾散去。
練音輕笑了下,輕蔑的掃視了眼屋內的兩人,冷笑道:“我害死她?你怎麼不說說是你家主子做事太過惡毒,而間接的害死了自己的婢女呢?我不過是將計就計。”
“啊!”一陣驚呼聲從身側響起。
練音側頭睨了眼滿眼震驚的步茵孜,輕描淡寫道:“是不是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畫麵?如何,有趣不?這叫什麼呢,損兵折將,或者還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步茵孜沒有回答她的話,視線始終落在綠蘿的身上,隻是……她發現綠蘿竟然是笑著死去,就連趴在她身上的男人,臉上也有著放肆的笑容。
練音注意到步茵孜的神色漸漸轉為厭惡,慢條斯理道:“怎樣,你母親的丫頭可是非常享受昨夜的美妙,隻是……這兩人實在是太不會控製了,要是注意著點,說不準都還活著,沒準兒綠蘿這丫頭還能借此離開步府不用做一丫頭呢。”
步茵孜冷哼了聲,微垂下眼眸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綠香,冷冷道:“還坐著什麼,還不快去跟母親說明情況,讓人來把這兩人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