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那麼說是別人冤枉你了？”說罷，眼神淩厲地看向那兩個女官，登時又把她們嚇得隻差哭爹喊娘，直叫著“沒有半句謊話”。
審到這份上，那個絳絹又看了看自家夫人，再看看上官飛，見兩人都沒什麼異議，忽然喝道：
“來人，把這個欺瞞主子的賤婢給我架起來，打！”
立刻有兩個身手利落的婆子走過來，一邊一個將她按住，另兩個便上前掀開籠春的衣襟，撂起棍子便開始打。
一下接著一下，慘叫聲隨著手起棍落，沒一會功夫衣服底下就滲出了絲絲血跡。冬雪看著不忍心，一個勁地扯上官飛的衣服。直到籠春的慘叫聲暗啞地快要聽不到時，上官飛才出聲道：
“絳絹，你問問那兩個女官，如何認定這庫房失竊與籠春有關，她們是親眼看見了，還是根本和她是同謀？”
慘叫聲停止了，籠春被打得昏了過去，花廳裏卻突然靜地沒有聲音。半晌才聽到上官飛一聲低喝：
“說！”
眾夫人心知肚明，聽那兩個女官將事情從頭到尾再說了一遍之後，立刻便嚷著要求檢查上官飛的院子，以證明她的清白。
哼，清白，恐怕沒有人會希望她是清白的。上官飛笑了笑，隨即麵色一整：“各位夫人若要進我院子玩耍，我上官飛自然歡迎之至。但如果是你們所說的搜查，哼哼，那還得看我願不願意。”
“上官夫人。”程鈺從開始到現在隻說過一句話，但那淩厲氣勢卻始終未曾減弱過！“上官夫人，此事關係重大，如果鬧到大人那裏，恐怕誰也討不到好。何況隻是看上一看，妹妹寬肱大量，應該不會計較才對。”
眼看著檢查勢在必行，上官飛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就這樣從容地賣了個程鈺的麵子，便施施然地請冬雪將她推往後院。
搜查的工作由夫人們的貼身丫環進行，這些平日裏盛氣淩人的丫頭們此刻更是囂張拔扈，對那些珍稀的古玩玉器隨手翻來找去，有些個不小心地還故意打落到地上，挨主子幾聲罵便過去了。
院子裏的丫環們氣得要命，上官飛卻笑著什麼都沒說，隻打發人將這些破瓷爛瓦收拾成一堆，放到門口擺起來。
眾人見她這副模樣，倒也不敢再做得太過份。檢查進行地很順利，丫環們甚至連這院子裏是否有密室都摸了個遍，最後終於隻剩下後院一間上鎖的小屋子。
上官飛冷笑地看了她們一眼：“各位夫人，你們已經將這屋子裏裏外外都搜遍了，這個雜屋平日裏就沒放什麼東西，我勸你們還是打道回去吧！”
“既然都已經搜遍了，當然也不差這裏。上官夫人莫不是怕我們找出些什麼來，故意擋在門口不讓我們搜！”
上官飛笑著看了這個王夫人一眼：“我隻是怕你們到時候什麼都搜不到，將來後悔莫及！”
“廢話少說，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