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力大步坐上那張紫黑木椅,秦劍和李文舉則安靜站在他身後。
正是風雨欲來的時刻,大廳中誰也不想做那出頭鳥。
秦力眉頭皺地更緊,正要揮手遣散眾人,突然收到李文舉的暗示,便改口道:“各組長難得齊聚一堂,今晚我做主在這裏設宴,大家好好聊聊。”
底下各組長麵色各異,幽穀成立這麼多年,要說赴宴這還是第一次。有幾個眼尖的,立刻便將目光投向李文舉,這個新出現的少年到底什麼身份,居然握有左右穀主的力量?這恐怕是連少穀主都做不到的吧?
這一晚,注定是幽穀最熱鬧的一晚。
秦天行代替他父親坐在主位之上,得意地看著下首開懷暢飲的殺手頭子們,心裏好不快意。他看向李文舉,看到他遞來安排妥當的眼神,不由展唇而笑。過了今晚,他要這個位置真正屬於他秦天行!
“各位組長,今天家父設下這場酒宴,除了感謝各位組長這十幾年來的辛苦之外,還有一件大事要在這裏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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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飛丟過一顆花生,歪歪倒倒地坐在凳子上:“行遠,你不用擔心,不管秦天行搞什麼把戲,反正吃虧的不會是我們。”
任行遠搖搖頭:“我隻是覺得事情不會像你們計劃的那樣順利。”
“噗哧”一笑,上官飛回頭認真看著任行遠:“行遠,你也太老實了。司徒是隻狐狸,他怎麼會做虧本買賣?你放心看著吧,我敢保證,這件事一定不會像我們計劃的那樣‘順利’的。嘿嘿,那秦天行恐怕會被人當成猴子耍了。”
“飛兒,你不怕那秦天行搞鬼嗎?”
“搞鬼?呸,我怕什麼。該擔心的是司徒,關我屁事。來,吃花生!”
夜色中,二人嬉笑玩鬧。而另一邊,卻是氣氛凝重。
壬一第一個站出來:“少穀主是說,穀主要將這大位傳給你?”
秦天行笑地一臉從容淡定:“壬組長問地是,本來我也奇怪爹為什麼要在這時候將大位傳給我,後來才知道原來我爹他……唉,一言難盡啊。想不到我爹英名一世,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這麼多年的基業,我心裏也是不憤啊!”
“聽少主這麼說,這幾日穀中的謠言竟是真的?穀主真的要為那個賤女人放棄大位?”這名出列的組長顯然不太相信,“那麼少主可有查出,到底是誰泄露了這件事?為何穀中會謠言四起?”
秦天行一臉為難,在眾組長再三的催促中,他才一臉沉痛地道:“家父當時說這件事時,除了我便隻有秦劍。我能確信自己並沒有外泄,那麼有可能就是……唉,其實我並不相信秦劍會做這種事,也許當時還有第四人在場,我們不知道罷了。”
“以穀主的武功,如果有第四人在場,又怎麼可能沒有發覺?這件事如果不是少主說的,那肯定就是秦劍!”申二陰森森地掃了眼在場眾人,大廳中倏地一靜,形勢在悄然間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