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睡在床上。
上官飛無語,昨天還在山洞裏,怎麼今天又換地方?頭暈暈地坐起,她看著自己一身的粗布麻衣直發愣。
房門“吱嘎”一聲,進來一個中年婦人,看著她就笑。這婦人也不怕生,居然徑自坐在她床邊,拉著她的手就道:“小娘子真是好福氣。”
小娘子?丫的,偶一黃毛丫頭,居然叫我小娘子!
張嘴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來。
“小娘子可是要問你家相公?嗬嗬,他上山給你采藥去了,一時半會兒地,還回不來……小娘子真是好福氣啊,有這樣一個相公,換做我也緊張……”
什麼跟什麼!
上官飛越聽越糊塗,怎麼一覺醒來,自己成了娘子,居然還有了相公!難不成自己又穿越了?……
那婦人又陪著說了半晌,見上官飛隻是安靜地聽她說話,不覺地打開了話匣子:
“我家官人是行醫的,昨兒個晚上,你家相公把你抱過來要他幫忙診治……小娘子啊,你別嫌我囉嗦,說句公道話,你家相公雖然麵上冷了點,對你可真是極好的。你是不知道,他昨晚一看我家官人搖頭,以為你沒救了,還把寶劍都架出來了呢!嗬嗬,後來一聽,隻是缺藥,二話不說就上山采藥去了。小娘子啊,現在這樣的男人難找了,你可要珍惜啊……”
如果不是確信麵前這婦人不像媒婆,上官飛早就把她一腳踢出去了。不過雖然忍住,她還是被雷地不輕。難道是那個冷酷的男人送她來救醫的?想起山洞中那個俯頭細心親吻自己小腿的男人,上官飛禁不住臉上一陣發燙。
那婦人看她一臉羞色,不住地掩嘴偷笑,調笑了好一會兒,才囑咐她多休息,自出門去了。
上官飛迷迷糊糊地睡下,中途起來喝了些藥,感到身體輕盈了許多,心裏略略心安。
哪知才剛要睡著,身體就突然被人粗魯地撈了起來,沉重的眼皮還來不及睜開,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輕喝:
“放開她。”
誰?
感到身子一陣劇烈的起伏,隨即有些天旋地轉之感,上官飛本就暈沉沉的意識更加混亂了。她的腰際環著一隻鐵臂,強勢霸道地讓她想裝暈都難。
“放開她,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
是誰?
是誰的聲音聽起來溫暖又這樣熟悉?
耳邊傳來“叮叮”的聲音,小房間裏頓時火星四濺。不過上官飛可沒心思去管這些,她正被人折磨地半死。
本就餘毒未清的她,現在被人撈在懷裏,隨著鐵臂主人的起伏轉折而上下搗騰。天旋地轉不說,刀來劍往中更是夾著絲絲的寒氣。
休說她現在是個病人,就算是平常時候,她也絕對禁不起這樣的折騰!丫的,這些大俠以為自己在演雜技嗎?想打架就打架,還撈著自己打,這叫什麼事兒!
上官飛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是不是很難看,如果不是被人點了啞穴,她不罵死這些鳥人才怪。胸口突地湧起一股酸水,上官飛很惡劣地想著,這下可好玩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