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另一個自己(1 / 3)

每天醒來,都會麵對驚喜啊。

瞅著麵對麵睡在自己旁邊的臉龐,沢田綱吉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從這個角度看,『沢田綱吉』看起來確實蠻可愛的——當然,也不否認是他心情好,看什麼都美好的緣故。

總算回到自己的身體,沢田綱吉如何不開心呢雖然沒能回到自己的空間,但不用再理會那些令他蛋疼的東西,他已經夠滿足的了。

啊啊,我還真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呢。

推開被子坐起來,沢田綱吉起身下床,叫醒另一個自己之前,他總要衣冠整齊才行。

想著這些天不知對方用自己的殼子做了什麼,沢田綱吉腳步一轉就進了洗手間,解開衣物,他確定自己身上沒有傷口,也沒有多出或少掉什麼東西,不由鬆了口氣。兔子掉進狼窩,居然完好無損地出來了,他該感慨狼們太遜,還是慶幸自己晚節得保

歎了口氣,沢田綱吉拉攏衣服,對上鏡子裏的麵孔,忽然笑起來。

……居然是垂耳兔呢。

兩隻纖細柔軟的耳朵垂落到肩上,隻因與發色相同,沢田綱吉才沒能一眼看出。

「是誰呢~」

扒拉盤算著敢這樣做的人選,沢田綱吉吸了一口氣,映在鏡子裏的笑容越發柔軟可親,讓他想想,上次是誰叫他『萬年發情褐色垂耳兔』來著

已經是交換的最後一天,彭格列守護者們都按耐不住地奔來日本,很快探知沢田綱吉沒回家而是居住在了風家裏,幾人心中一動,打起十二萬分的警報,保持麵部表情正常地拜訪了風,順便帶回他們的首領。

秉承『來者是客』,風禮儀完美地接待了幾人。

「我們來接蠢綱。」Reborn開門見山,他不確定風是否知道沢田綱吉的異常。

風看了一眼外麵蒙蒙亮的天色,輕笑「幾位真著急。」意大利到日本有多遠恐怕是連夜趕來,剛下飛機不久就跑到這來了吧,還真是有心了「或許是昨天玩太瘋了,綱吉君還在睡。」風體貼的為他們找了個合理的理由。

「我這就去叫十代目起床!」

聞言,獄寺隼人立即主動請纓,近一個星期見到親愛的首領,他想念那人都快想念瘋了。

「啊哈哈,不能讓獄寺一個人呢~」

「kufufufufu……說的是呢~」

「哼!」雲雀恭彌冷哼一聲,已經抬腳往樓上去了。

「這……」

Reborn攔住風,見幾人衝上樓,他才向風解釋了其中緣由,句尾低聲道「蠢綱差不多該回來了。」

「……我不覺得兩位有太大區別。」風蹙眉,回憶這幾天的相處,忽的下了評論,然後他語調一轉,有點不可思議「而Reborn你的意思是——另一個空間,彩虹之子的嵐和晴是戀人!」

Reborn哼了一聲,對後一個問題避而不答「你覺得他們一樣」

「不一樣嗎」風反問,露出有點嘲諷的笑容「你覺得不一樣無論表露出什麼樣的表象,沢田綱吉總是沢田綱吉,本質從來沒變過。」說著,他語調低沉下去「是我們剝奪了他變化的『可能』。」

Reborn默然。

沢田綱吉總是沢田……綱吉……嗎。

他竟然陷入魔障,反而不如風這旁觀者看得清,拉了拉帽簷,Reborn低聲道「你果然不可小覷,風。」

「彼此彼此。」

風帶著一貫的謙遜,溫和有禮地回答「Reborn你站得位置比我優越地多,不是嗎」

「嗬,所以想後來居上,難度也很大的。」

「誰知道呢。」

另一頭,獄寺隼人當先推開門,他以為自己會看到自家首領沉睡的容顏,卻不想房內不僅隻有沢田綱吉一人。

本與蜜發少年靠得極近,聽到聲響,褐發男人側過頭,褐色瞳孔略顯狹長卻不犀利,目光溫潤,容顏俊朗,隱約可以窺見少年時的輪廓。看到他的一瞬間,獄寺隼人就清楚這個人是誰——沢田綱吉,這人是長大後的沢田綱吉。

是他敬愛的首領本可能成為的模樣。

眼底神色一晃,獄寺隼人看到男人直起身,露出被遮擋住的少年的臉龐。眉目柔軟的少年蹙著眉,滿臉困擾無措,明亮的雙瞳竟似染上淚光,隻瞥了一眼,獄寺隼人便整個人炸了起來,仿佛重回少年時的暴躁,將武器指向沢田綱吉「混蛋,你對十代首領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