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間逝去,橫亙在你我之間的間隙日漸成長,我對你的愛隻剩下最遙遠的思念和最殘酷的甜蜜。
──玲
初春的早晨,薄霧尚未完全被陽光驅散,水晶般的露珠凝在葉尖眷戀不去,折射出七彩朦朧之光。
一個背著隨身背囊,身穿忍者裝束的少女逐漸從薄霧中現出了身影。細碎的陽光穿透薄霧撒在她長及腳裸的黑發上,別樣精致;粉嫩的臉頰上有著些微水氣,連夜趕路的疲倦在她眼眶投下淡淡的黑。深不見底的黑瞳隻有在眸光流轉時會稍微泄露被埋藏的靈秀,縱然多年的平靜洗去了她的血腥與肅殺之氣,但是在眉宇間仍能看到那一抹戾氣的痕跡,硬生生在她的柔美當中鑿出一筆狠厲。
從沒有想過,“近鄉情怯”四個字也會出現在自己身上。呆立在木葉黃木大門前的少女做了幾下深呼吸,無奈地想,有多少年沒有回來了?足足有三年了吧……
“怎麼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該不會是告訴我你現在才開始害怕了吧?”一團火紅從少女的腳邊敏捷地竄上她的肩膀,偎在她頰邊嘲諷地說。
“柴胡!”被說中心事的少女臉上升起淡淡的紅暈,就像那山水畫中渲散的胭脂,“我隻是很久沒回來了,覺得有點陌生而已……”
“哼……”從心底哼出一句不屑,柴胡卷起九條蓬鬆的尾巴,“你這麼些年來,人雖然是漂泊在外,但是心裏還不是無時無刻惦記著木葉。”
尤其是那個小子!想著想著忽然很不爽起來。
“唉……”軟軟歎了口氣,“不知道大家現在怎樣了……自來也老師還是總去偷窺嗎?綱手老師不知道回來沒有……佐佐木現在應該是個很厲害的幹部了吧……”還有那人……
“你想知道的應該不隻是這些人吧?”
“柴胡!”少女不滿地斜著眼睛橫一橫趴在她肩膀上口氣刻薄的“寵物”,“你說話怎麼總有刺啊……”
“哼,我是看不慣你一副拖拖拉拉的樣子。想見人家就去啊,優柔寡斷的,不像你一貫的風格。”
“也是啦……而且我現在這個樣子,有沒有人認得出來還是個問題呢……”
又做了幾下深呼吸,少女整理好淩亂的思緒,踏進了闊別三年的木葉大門。
曾經奔跑過不知多少次的街道變得更為寬敞了,曾經熟悉的麵孔變成了陌生人。木葉的甜品屋卻仍然屹立不倒,一樂拉麵的生意仍然紅火,連她最心愛的小吃紅豆鯛魚燒都仍有著長長的人龍。
“老板,給我一分鯛魚燒,紅豆餡的!”
“好的!”
“對了,以前的老板呢?”她記得以前來買的時候,總是一個年紀有點大的胖伯伯,笑容和煦,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年輕小夥子。
“哦,那是我老爸啦,他年紀大了腰不好,不能長時間站著,我就接了他的攤子。”年輕小夥子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這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小姑娘你是不是很久沒回來了?”
三年嗎……
物是人非。
咬著鯛魚燒,味道與記憶中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不知道是換了人的緣故還是她心境不同了的緣故……
路過忍者學校的時候,一群吵鬧追逐的小孩子從她身邊跑過。她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那些值得懷念的歲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