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現在就可以寫!”
江澈越過陳永懷,拿起毛筆和紙,隨手開始寫下一首千古之作..............
孤獨是嗎,沒有一首詩比你更孤獨了!
唇角勾起 ,顯得自信洋溢,刹那間一股神人般的魅力綻放出來。
彩雲在背後看呆了,公子怎麼一下變得這麼帥?
蘇虎機械地扭頭和李文通他們對視一眼,都傳達出相同的意思.........
牛逼!
簡單粗暴,這是作為一個男人對自己兄弟的最高評價。
陳永懷不知不覺地腦門冒汗,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江澈就是一個廢物,他怎麼會寫詩?
澹雲清眼裏異彩連連,或許那些傳言真的都是錯的!
姬雪儀蓮步輕移,走近,好奇地看江澈寫了什麼,剛一看紙上的文字,瑰麗的瞳孔此刻深深收縮,像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物
整個就跟被定住了一樣,好淩厲的字,好孤獨的詩..............
詩很短,但男孩寫的極為認真,似乎完全沉浸於其中了,右手隨意地勾畫,黏連,橫豎點撇,極盡用筆使鋒之妙,一個個堪稱藝術品的字體出現在紙上。
題為..........江雪
她情不自禁地念出來,
“千山鳥飛絕
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
獨釣寒江雪。”
失神地念完,現場眾人頓時全身起雞皮疙瘩,這這這這............
贖他們才疏學淺,思想淺薄,根本無法理解如此高妙的一首詩,如此孤獨入骨的心境,一片茫茫白皚皚中,萬物消失,人鳥絕跡,隻有孤獨的老翁和一艘孤獨的舟,孤獨地與同樣死寂的世界相融,獨釣寒江雪,好結尾呀!這種絕望般的孤獨也隻有老翁一人能悠然地體會,在萬物寂籟中閑庭漫步。
孤獨,這才是真的孤獨,他究竟經曆過什麼?
陳永懷眼神呆滯了,手抬起又放下,他再自大也不認為自己能寫出這種級別的詩來,這已經不是文采的差距,而是人的差距,不到達這個境界,你連評判的資格都沒有。
蘇虎和李文通再次對視,多大的牛逼也說不出口,他倆那大嗓門現在十分想叫出聲,但也說不出口,誰打破了這個氛圍誰就是罪人。
即使如姬雪儀這般心境也難免失神了許久,這種境界,愉快地與孤獨為友,視萬物為虛妄,她做不到,
於是歎服地開口想終止這場比拚,沒意義了,這些小孩回去再學一百年也別想有這種意誌,隻有在磨難中摸爬滾打的人才可能體會到,誰知............
你幹什麼?還不結束嗎?
她發現江澈寫完這首詩後竟然繼續寫,什麼情況?
江澈沒理她,他現在感受不到外邊的環境,已經全身心地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
就是你,沒有哪一首能比你更能表達我現在的心境了。
姬雪儀跟在江澈的筆觸後輕念,悅耳動聽的嗓音極其吸引人,但隨著一字字的念出,沒人再關心聲音有多好聽了........這........絕,太絕了!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眾人眼前出現一個孤獨盛開的梅花,高潔傲岸,周邊無人相伴,獨享高貴,但世界卻不保佑他,風雨接連不斷地打壓,一股心酸感湧上所有人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