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浮世繪:
墨夜,黑林,一具懸掛在槐樹梢上的滴血女屍,黑紅色的血緩緩流過那原本美麗的臉龐,點點浸濕了潔白的衣裳……
很多人以為,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這種錯誤的認知一直持續到猛鬼突然出現在你的生活中,將你平靜的日常赤·裸裸的撕裂,以利爪撕開你溫熱的肌肉,親吻你殷紅的血為止……
第九區德邦之城的紫羅蘭公路,幾乎每隔幾年都會有夜行者無故失蹤的案例。
有的,還能找到殘缺不全的破碎屍體,而有一些,就連屍身都不見了,徹底被抹去了活著的一切痕跡,隻留下愛你的親人痛苦的哀嚎。
放著最激昂而令人振奮的交響樂,午夜時分,一輛通體血紅色的眩目跑車在偏僻無人的紫羅蘭公路上放縱的狂奔,一個有著紅色頭發蒼白皮膚的俊俏男子搖晃著腦袋,在響亮音樂與高速飆車中享受著強烈刺激帶來的血液在血管中高速奔流的快意。
他,無疑是個極雅致而樂於享受生活的浪蕩子,沉淪伴隨墮落,高貴卻又不潔。
空虛的生命,隻剩下了感官刺激帶來的意義。
然而,就在這時浪蕩子的眼角突然看到了一抹潔白的豔麗,一個恍若夜色中百合花般豔麗的女人,讓他驀然愣了一下。
猛踩刹車,右手把住方向盤,左手輕輕上移了一下鼻梁上的鏡眶。
“嗤嗤”高速狂飆的血紅色跑車,在車輪與地麵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後,猛然靜止下來,橫向停在了街邊一個一身白裙,外貌看上去極清純美豔的女人之前。
恍若舞蹈般開門下車,誇張的動作,俊美的容顏,豪華的私車……
右手撫胸深深的行禮,這個擁有眩目紅色長發的浪蕩公子看著今夜的目標,殷紅的嘴角綻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放蕩不拘,在無比的惑人中展露出些許危險的意味。
“美麗的小姐,你的嬌豔如玫瑰般綻放如紫羅蘭般羞怯,不知冒昧的我是否有幸,可以護送你回家的旅程?”
赤色風衣,顯赫的血發,腥紅的高級跑車,這一切的一切似乎組成了一種危險的暗示,讓那措手不及的白裙美人有些慌張甚至畏縮的退了退,一雙小手背負在身後。
她,卻似乎並不知道這樣的動作更加突顯了她胸前的飽滿潔白。
“對……對不起,我不回家的。我,我回不了家了。”
怯怯弱弱的拒絕,恍若一朵水蓮花不勝寒風的嬌羞。
隻是這樣偏僻的街區,這樣的深沉夜色,若不上眼前這人的車子,恐怕今夜再也等不到第二輛車了。
“像你這樣的美人,怎麼會有人舍得將你在午夜丟棄在寒風中,而且還是這樣偏僻的地方?”
“是呀,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把我丟在寒風中,埋在那麼偏僻的地方……”
“什麼?”
“呃,沒什麼,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在酷愛紅色的貴公子眼中,他是好一番哄,才將羞澀的白裙美人哄上跑車的,看著女孩在那腥紅的跑車前猶豫再三,甚至要他兩次三番的邀請才怯怯弱弱的鑽入跑車,男子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
說是送女孩回家,可實際上通體腥紅色的豪華跑車疾行過後,在一個偏僻的拐角陰影處便停了下來。
“嗬嗬”
笑著將外衣甩開,那紅色的男人打開頂棚車燈,枕著手臂側著頭,明顯不懷好意的盯視著側座的白裙女孩,恍若一隻看到肥美羊羔的惡狼。
片刻,他驀的便撲了上去,微閉眼目親吻著那活色生香的人兒,肆意扯開礙人的衣裙,隻是他突然聽到懷中的人發出一股冷森森的幹澀聲音問道:“他,為什麼會把我丟在寒風中,埋在那麼偏僻的地方?
我回不了家了,我的丈夫他為了一個婊子殺了我,還把我埋屍在了公路的邊郊,你說,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呢?”
“你T媽在胡說什麼?!”
懷中的人兒越來越冷,不僅僅隻是說話的語氣,還有本來溫熱的身軀,那個衣衫不整的紅發貴公子察覺不對,猛然睜開了眼睛,然而看到的,卻一具幾乎腐爛見骨的屍體。
惡臭的氣味灌入口鼻,赤褐發黑的屍體身上有一件幾乎被扒去一半的潔白連衣裙……
“來呀,親愛的,你不是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