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左子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已經成了被綁進了魔都。她從一個隨時有生命危險的人質轉換成質子了。
魔都算得上魔界最美麗最繁華的地方了吧。魔都位於魔界的正中央,四麵城牆將魔都給包圍起來,入了東門,便是人腦的集市,在往裏,則是高大建築群,這裏住的是魔都的貴族。
貴族區後便是偌大的宮殿,魔宮。
使女的飛鷹駛過魔都,飛入了魔宮。魔宮的布局頗有小橋流水味道,假山,水尺交映在一起。魔宮的正殿之上,坐著一個黑色鎧甲,霸氣外露的男人,他就是魔宮,整個魔界的主宰,魔尊。
魔尊到底叫什麼名字,沒有人知道,大概是年代太久遠了,他是一界之尊,根本沒有人敢呼喚他的名字。久而久之,魔尊便成了他的名字。
他帶著黑色的麵具,露出七竅,頭頂黑角黑發,彰顯出他的崇高的地位。他隻坐在那裏,不言不語,周圍的威壓已經外泄,籠罩空氣。
大殿的門“吱呀”一聲響了,緊接著一個蒙麵白衣女子進了門,屈膝而跪,畢恭畢敬道:“魔尊,日曜仙君的妻子屬下已經抓來了,現關在地牢中,等候魔尊發落。”
魔尊隻抬了抬眼皮,表現得十分慵懶,骨節分明的手敲擊寶座上的扶手,聲音鏗鏘有力道:“無淚,本座讓你將人帶去仙魔穀,你為何將人帶回魔都?”
他似乎有些不滿,卻又沒有表現出來。
無淚的頭垂得更低了,魔尊的氣息太強大了,每一次她都不敢抬頭去看魔尊的臉。相信不止是她,魔界很多人都不敢去看他的臉。
“魔尊,屬下發現她有了身孕,價值可能會更大,便將人給帶了來。”
魔尊的眼睛突然睜開,隻見大殿中刮起一股邪風,剛才還跪在地上的無淚,憑空被人給卡住了脖子。
窒息的感覺讓無淚油然升起驚恐,又迫於魔尊的威壓不敢掙紮,更不敢大聲呼救。死亡的氣息在逼近。
就在無淚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脖子上虛擬的手一鬆,她整個人從空中掉落,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無淚,你心軟了。”
無淚大氣不敢出,伏在地上,“魔尊,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求魔尊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吧?”
久久,久到無淚額頭上冒出大滴的冷汗,汗水又順著臉頰滴落在地毯之上,頭頂終於傳來了聲音。
“嗯,去辦吧。”
無淚如釋重負地道了謝,退身出了大殿,直奔地牢而去。
因著無淚的先前的交待,那些地牢守衛魔兵也沒有難為左子馨,將她放在一間比較好的牢房。此時,左子馨還沒有醒,她躺在牢房角落的幹草上,在牢房的另外角落還有腦袋大小的魔鼠在奔跑。
它們倒不敢接近左子馨,隻在遠遠張望,時而抱著前腿,站直身體打量睡在角落的人;時而呼朋引伴,引來一大群魔鼠家族,然後在旁邊開起來小型家庭會議,嘰嘰喳喳,好不煩人。
終於,遠處傳來門閘的聲音,魔鼠聽到聲響,立馬嘰嘰叫喚,鑽入洞穴,消失不見。門閘的聲音過後,便傳來腳步聲,腳步聲有輕有重,聽起來又比較雜亂,想來不是一個人。腳步聲近了,來人則是無淚和地牢的領頭以及兩個普通的魔兵。
四人一到地牢門口,領頭便親自扯下了左子馨所在地牢的封印貼,將大門打開。左子馨所睡的地牢算得上隻所以地牢中最好的一個了,她這裏還有幹草,牆壁也沒有什麼血跡和其他汙穢。
其他的地牢就不同了,各種血腥、排泄物、腐臭味交織在一起,還有雜亂的房間,潮濕的地麵……這些簡直糟透了。
盡管如此,無淚的眉頭還是往上一揚,領頭見此,連忙討好道:“使女,這裏已經是最好的,不然,我們把人帶出來。”
說著,便示意後麵的魔兵進去將人帶出來。
“算了,你們先出去吧。”無淚製止道,並且走進了牢房。她身後的領頭見此,忙賠了笑,帶著手下的人轉身離去。
牢房又恢複了安靜。
無淚緊蹙的眉走到了幹草堆前,袖手一翻,一個小瓷瓶從袖子中落了出來。瓷瓶大約隻有指頭的大小,它在無淚的指揮下飛到左子馨臉前,自動打開瓶口,裏麵清馨的氣味溢出,飄到左子馨鼻尖。
左子馨悠然轉醒了。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四下張望,看看自己所在何地,等她看見拔高的無淚的時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粗糙的幹草擱得她細嫩的肌膚生疼,牢房的簡陋也讓她皺起了眉頭。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