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人便是大魔，那會不會真如我猜測的那般？大魔，達摩？”
陳楓呼吸變得愈發急促，想到今日可能窺探佛家秘辛，內心便難以抑製的激動。
佛陀依舊雙手合十，臉上的神情好似亙古未變，即便是聽到男子的話，他依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因果循環，往複輪回！”
聞言，男子嗤笑，俊美的臉上劃過一絲譏諷，他很討厭佛陀這一點。
“嗬！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依舊還是喜歡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點有用的！”
佛陀沉默許久，想起了當年種種，不由得歎聲回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你本就不該存在於這世間，哪裏來，便往哪裏去！”
“嘶！”
沒聽錯吧？這木家老祖，大魔，他的本尊居然就是菩提樹？照這麼說，一切就解釋得通了，佛祖於菩提下感悟，實則是為了度化具有魔性的菩提樹。無奈，菩提仍舊踏上了魔道，二人纏鬥至今。
木穎同樣有些難以接受，因為家族中從未有過這樣的記載，美眸望向星空中的男子，隻見後者臉上露出詭笑，回道。
“你們佛家人不是通常都說，一花一草皆是命麼？縱算我是菩提樹又如何？我已然修成人形，且融入到了這世間中，你總想著要把我封在玄道內，又是為何？”
“你可知玄道是什麼？”
佛陀忽然不再糾結之前的問題，臉上也露出了不曾有的凝重，看向星空內的男子，問道。
聞言，男子皺了皺眉，沒有回答他。
“如今洪荒古門消失，玄道不會再現了，你不必忌諱什麼！”
佛陀的話說的沒錯，按理說，自己的確不該在忌諱什麼，可是，隨著自己越活越久，對這個世界，對道的感悟越深，男子心中的懼意便愈發的強烈。
“你若對玄道好奇，便自己去探索，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男子的話，完全在佛陀的意料之中，輕聲笑了笑，說道：“我昔年曾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道不屬於這世間的氣息，如果我猜的沒錯，玄道的另一邊，應該還有一方世界！”
什麼？陳楓大驚，難道還有一個宇宙不成？是不是意味著多重宇宙是真實存在的？假若如此，那麼兩個世界間，是否也有聯係呢？還是有著強弱高下之分？
忽而，陳楓想起了當初在太初古界時，新天道曾對伽木說過，無為境之上，也許還有境界。
從逃出太初古界來看，天道之上，似乎也存在著一個更為強大的意誌。起初，陳楓以為那是太初古界的意誌，隨著一路走來的摸索，他漸漸否定了這樣的猜測。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這是祭壇內的文字，也是棲靈湖上空漂浮的文字中的一句話，是否在古老的歲月前，大能們已經發現了這個秘密？
世界之外，還有一個世界，從這些蛛絲馬跡中得知，那個世界必是強大的一塌糊塗。
其內若有修士，境界必是無為之上。
聽了佛陀的斷言，男子眉頭皺的更緊，他沒想到佛陀居然察覺到了。
“你說的沒錯，我便是來自那個世界，隻不過，我唯一所知的便僅此而已！”
頓了頓，男子繼續說道：“隨著我修為的攀升，我後知後覺的發現，有人抹去了我昔年的記憶，並且剝奪了我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