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醫生一臉疲憊得走了出來,菲奧娜連忙走上去問道:“我父親怎麼樣了?”
華醫生看著菲奧娜,歎了一口氣說道:“令尊大人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修養半個月就沒事了,隻是……”華醫生頓住了。
菲奧娜聽到父親已經沒事了,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又聽到華醫生說但是,菲奧娜的心又被提了起來:“但是什麼?”
華醫生看了看菲奧娜一眼,還是有些猶豫,嘴張開著卻不知道怎麼開口,看著她吞吞吐吐的樣子,心急父親情況的菲奧娜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到底怎麼了?”
華醫生麵對菲奧娜的大吼倒也沒有生氣,他這麼多年的行醫經驗,不知見過了多少這種情況,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以後怕是老爺不能人道了。”
菲奧娜愣了一愣,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疑惑地扭頭看著諾貝爾,看著諾貝爾變得愈加蒼白的臉色,問道:“什麼意思?”
諾貝爾湊到自己的小姐耳邊說了一句,頓時菲奧娜的臉就紅了,罵道:“留那玩意幹嘛?”
但終究是自己父親,菲奧娜走進父親的臥室,一步步地挪到父親的床前,看著父親蒼白的臉龐,夾雜著幾根銀絲的頭發,布滿皺紋的額頭還有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菲奧娜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馬嘎爾尼睜開了眼睛,眼前黑洞洞的,看不到一點東西,但是他嗅到了床上傳來的熟悉的味道,他隻記得自己在蓋倫家裏喝酒,後來發生了什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馬嘎爾尼已經忘記了上次這麼痛快的喝酒是什麼時候了,這些年來顛沛流離,即使是後來在德邦隱姓埋名,依然不敢這麼放縱自己,生怕自己有一天酒後吐真言,露出了破綻。
馬嘎爾尼的眼睛已經漸漸適應了黑暗,屋裏沒有一個人,他坐了起來,感覺頭痛欲裂,他摸索到桌邊,拿起茶杯,往嘴裏灌了一口涼茶,在椅子坐下,推開窗戶,冰冷的夜風吹來進來,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看著空無一人的黑暗庭院,他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雖然自己是小門小戶,但是家中也有4個仆人,還有一個粗實的老媽子和一個老馬夫,但是現在都不見了,尤其是她也不見了。
難道自己被發現了?那為什麼沒有抓自己,他很清楚那些人絕對不會對無辜的人下手,那會是誰?
馬嘎爾尼向著遠處一招,放在另一邊桌子上的火石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控製著一樣,在黑暗中一下子就飛了過來,在屋裏掀起一陣微風。
兩塊火石在空中詭異的漂浮著,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濺,點燃了桌上的蠟燭,忽明忽暗燭火下馬嘎爾尼陷入了沉思,這麼多年了,自己還是喜歡用家鄉蠟燭,總是覺得這塊大陸上使用的魔法燈太過明亮,讓人們忽視了黑暗,但是沒有黑暗,卻又哪來的光明。
他長久地坐在椅子上,深深地陷入了往事中。
……
那個叫做思霍洛的女人此時也呆呆地坐在床上,這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走進來一個男人,“謝謝你。”
“沒什麼,這是我的任務,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