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晗萱看著夏陌羽,覺得自己很是失敗,她覺得自己從來都不了解夏陌羽。
“你懂醫術?”
夏陌羽沒有接話,“把藥吃了吧,吃了才會舒服一點。”
木晗萱看著那兩粒細小的褐色藥丸,“也是,任妃雪生了那麼重的病,你應該跟在後麵學了不少的!”再去抓那兩粒藥丸的時候,那攤開的大掌卻“嗖”的合了起來。
“你是一定要我生氣嗎?”
瞬間溫柔散去,帶回來的,是他略帶憤怒的神色。
“事實本就是如此,我何須多言!”木晗萱冷冷的說道。
夏陌羽思考了一會兒,似乎在躊躇著什麼,才淡淡的說道“醫術是家傳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其他的,你還是不要問了,知道的越多,對你就越不利。這件事,你還是當自己不知道罷了!”
攤開掌心,依舊是那兩顆褐色的藥丸,隻是微微的沾了點濕意,夏陌羽端過水來,遞給了木晗萱。
“家傳?夏陌羽,我不是三歲的孩子,那些可笑的笑話,還是留給你的妃雪聽吧!”木晗萱的笑容裏帶著幾絲的諷刺之意。
“你一定要如此傷人嗎?”怒從心來,夏陌羽不可遏製的掐住了木晗萱的肩。
痛一點點的從肩膀擴散至四肢,木晗萱也不說話,任憑麻意從肩膀處擴散至四肢。
“夏陌羽,玩夠了麼,讓我休息!”這一天,對她來說,是最漫長的一天,也是最煎熬的一天。
她的痛,她還沒有去撫平,她需要時間,需要時間當一隻鴕鳥。
她的諷刺,她的冷漠,是想和他隔開距離。
夏陌羽又湊近了些,吻上了她的唇,那大力鉗製她雙肩的大掌也慢慢溫柔了起來,木晗萱真的很討厭這樣的自己,總是在他的溫柔下,臣服的徹底。
可是,總覺得,今日的他,太過於溫柔,像在刻意的嗬護著自己,這樣的他讓她很是沉醉,很是傾心,卻又總是害怕。
朦朧中,記得夏陌羽似乎說了什麼,卻似乎又什麼都記不得了。
“小姐,小姐,你醒醒。”輕輕的,是誰在喊她,卻似乎又不是在喊她,她是誰的小姐?
木晗萱半推半就著,睜開了眼,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被困在了床上,而身邊的夏陌羽似乎不見了,隻看得見春蓮滿含笑意的看著自己。
“春蓮,”一看到春蓮,木晗萱瞬間清醒了許多,“春蓮,你怎麼在這裏了?”
春蓮笑而不語,隻是看著她的眼神很悲傷,“小姐,春蓮是來和小姐告別的。”目光流連在木晗萱的鎖骨之處,忽然那笑容忽然又變的酸澀了起來。
“告別,你是要去哪裏?你不能出去,出去了,門口那兩個人一定又會被夏陌羽殺了的!”木晗萱想伸出去手,可是手似乎被誰綁住了一般,隻能睜著眼說話,卻動彈不得。
春蓮搖搖頭,“小姐,不會的!春蓮是要走了,小姐,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
木晗萱的心涼了起來,“不行,菲菲不是說你沒事了嗎?你怎麼會走?”
使勁全身的力氣想去抓那即將離開的身影,可是卻仍舊是動彈不得。
“小姐,今時往日,小姐,永遠是春蓮心中最善良的小姐。春蓮福薄,感小姐真心相待,離開之際,特來向小姐拜別,願小姐一生幸福快樂。”
說著,春蓮就退到了床的一邊,向木晗萱拜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