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雅突然就悟了:“所以這個世界的創建者是陳清文!?”
“他一直逃避著自己的痛苦,卻希望看到別人痛苦,所以那些別人不幸的情節才會一直在我們眼前出現!”
宋和樂憤憤不平的攥緊了拳頭:“好可惡的鬼!我剛才好像就遇見他了,但是他沒有現身,不然我非揍他一頓不可!”
“如果他不肯現身,那我們就逼他出來。”白樂天眼中閃過一抹寒意:“他日子倒是過得滋潤,等我把這裏燒了,我就不信他還能躲在暗處。”
路成頌平靜的提出自己的建議,清冷的雙眼裏沒有半點波瀾。
“不如直接殺了他,不管怎樣,這裏發生的一切悲劇都是他安排的,殺了創建者總不會有錯,世界也會隨之崩塌。”
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瞬,隨即爆發了三道不同的聲音。
塗雅睜大了眼睛:“路哥,你這句話真的帥爆了,可是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
宋和樂:“當然沒問題!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白樂天點頭,認真地思考著這個方案的可行性:“這確實是結束遊戲最簡單粗暴的方法,但要殺掉他,我們得好好籌劃一下行動計劃。”
……
確定了行動計劃後,他們便離開了亭子,準備返回典當鋪,靜待明日到來再實行他們的計劃。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在不經意間製造意外,在回典當鋪的中途,他們遇見了一個老“熟”人——陳俊。
陳俊蹲在院牆的角落,身體蜷縮著,仿佛一隻受傷的野獸,幾乎與黑暗的牆麵融為一體。
而他旁邊的草叢裏則躺著幾個死去的紙人,它們的身體破碎,紙張如同枯葉般散落了一地,被夜風吹得沙沙作響。
他的手指顫抖著,輕輕地撫過每一張紙的邊緣,小心翼翼地將它們貼合在自己的皮膚上,像是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修補自己醜陋殘缺的肌膚。
他們目光停留在陳俊身上,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這一幕讓他們感到莫名的悲哀和同情,但他們也不會因為這一幕就心軟放過他。
陳俊毆打妻子至流產、毒殺親生子的惡行,他們可都還記憶猶新呢。
白樂天從遊戲背包中取出匕首和爆焰符,準備行動:“不如我們先在他身上試試,看看我們的方法能不能殺死鬼。”
“好。”宋和樂也從背包裏拿出那根陪伴他曆經百戰、滿是傷痕的棒球棍。
因為塗雅和白樂天之前與陳俊接觸過,所以他們躲在了暗處。
等宋和樂和路成頌把陳俊引到角落裏後,他們再一起行動,以避免引起陳俊的警覺。
宋和樂緊握著棒球棍,氣勢洶洶地走向陳俊,大聲質問道:“你是誰!在這裏偷雞摸狗的幹什麼!這裏不準隨地大小便!”
聽到這話,陳俊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緩緩轉過頭去,他那裸露著紅色肌腱的麵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他揚起了一抹陰森的笑容,聲音沙啞而低沉:“你是在說我嗎?小弟弟。”
宋和樂想過陳俊會很恐怖,卻沒想到他會如此恐怖又令人作嘔,他這一天到底要吐幾回啊……
他強壓下上湧的胃酸,假裝害怕地後退一步,聲音顫抖地說:“什麼!你、你竟然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