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身影朝房間內問道:“裏麵有人嗎?”
白樂天從遊戲背包裏取出一把匕首,蹲低身子慢慢靠近著門邊,而塗雅則坐在原地,手中握著畫本,準備隨時抽槍射擊。
門外的人緩緩扭動門把手,發現門是鎖著的後,輕笑了兩聲:“看來裏麵有人呢,那我可要進來了哦。”
隨著“哢嗒”一聲輕響,門鎖被外麵的人打開,一條穿著粗麻棉褲和布鞋的腿邁入了房間。
白樂天沒有絲毫猶豫,立即起身,揮刀刺向那條腿的主人頸部,卻不料被一根鐵棍擋了下來。
屋內隨即響起了尖銳刺耳的聲響,就像指甲劃過玻璃,讓人難受的起雞皮疙瘩。
白樂天意識到形勢不妙,緊握匕首迅速後退幾步,警惕地注視著麵前那令人不寒而栗、麵帶詭異微笑的紙人。
他揉了揉因剛才撞擊而發酸的手腕,嘲諷道:“你不是應該在外麵和那些紙人一起敲鑼打鼓嗎?怎麼跑到陳府偷懶來了。”
紙人依舊掛著那副詭異的笑容,漫不經心地答道:“我跟外麵那些紙人可不一樣,我一直都在府裏。”
他伸出舌頭輕舔嘴唇,目光貪婪地盯向塗雅:“你身旁的小姑娘挺標致的,借我玩一天如何?”
白樂天皺起眉頭,紙人怎麼會有舌頭?他記得第一天遇到的那些紙人連牙齒都沒有,一張嘴就是一片漆黑。
他從口袋裏拿出了煙和火機,當著紙人的麵點燃了煙,輕輕吸了一口:“我長得也不賴呀,怎麼不找我玩?我可會不少花樣。”
接著,他眯起眼睛,將煙霧吹向紙人,帶著一絲玩味地說:“怎麼樣,要試試嗎?”
趁著紙人在煙霧中打量他,白樂天將手藏於身後,向塗雅比劃了一個持槍的手勢,同時悄無聲息地掏出一張爆焰符。
室內的寂靜被一聲突兀的笑聲打破,紙人故意放慢語速,聲音低沉沙啞地說。
“你的性格倒是與的外表不太相符,不過很火辣我很喜歡,我也不是不能陪你玩玩。”
“我也很樂意為你效勞,紙人先生。”白樂天迅速將爆焰符藏於煙盒內,隨即向紙人扔去。
在紙人毫無戒心地接住煙盒時,白樂天趁機點燃符咒,火光瞬間爆發,猶如火蛇般迅速將紙人吞噬。
紙人被烈焰包圍,它的身影在火光中扭曲著,發出了奇怪的響聲。
這聲音就好像是烤肉在火焰上炙烤時,油花炸開的聲音,甚至連紙人燃燒的氣味,都很像是烤熟了的羊肉串。
下一秒,火焰驟然熄滅,紙人的外表被焚毀,露出了一個被剝去皮、半熟的人形。
白樂天和塗雅胃酸瞬間上湧,他們強忍著沒當場吐出來,警惕地向後退了幾步。
果然不出白樂天所料,眼前的根本就不是紙人,但一定是死人,可他又怎麼會以這種姿態出現在這裏?他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