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認真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柳煙兒:“如果你們真心相愛,我自然不會幹涉,但陳清晏並不是值得托付的人。”
柳煙兒臉色一沉,眼中閃爍著不悅:“小姐!即便您未能贏得清晏的心,也不能這樣詆毀他啊!”
塗雅無措的撓了撓額頭,整個人都麻了:“我有詆毀他嗎?”
白樂天搖搖頭,輕歎了口氣,無奈道:“我覺得你說得對,才見幾麵就打啵,這能是真愛嗎?”
他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玩笑:“我感覺她有點像戀愛腦,說不定她還認為你妒忌她呢,要不我們別勸了,感覺她聽不進去。”
塗雅看了看白樂天,又望向跪在地上的柳煙兒,最終點了點頭,留下最後一句話。
“煙兒,男人而已,不要對他們有過高的容忍度,他們也不應該成為你生活的全部。”
兩人轉身離去,留下柳煙兒獨自跪在地上,她的身影在走廊上顯得格外孤獨。
……
宋和樂沒想到趙勝男的目的地也是南巷的女子後援會,回想起趙勝男這兩天總是出現在他身邊,他心中不禁湧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或許趙勝男就是陳清文的鬼新娘。
而且陳清文剛好也在這段回憶中出現,或許正是這個節點讓兩個本無交集的人的命運交織在了一起。
趙勝男注意到了宋和樂的沉默,她微微側頭,眼中滿是關切:“怎麼了?你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宋和樂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隻是沒想到,來參加這個活動的男性這麼少。”
確實,全場就隻有五位男性,他們的存在在這場女性主導的活動中顯得格外突兀。
偶爾有路人經過,還會投來明顯的不悅和輕蔑的目光,甚至有人低聲唾罵他們是吃裏扒外的東西。
台上的女領導結束了她激情澎湃的演講,她的聲音在會場內回蕩,激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現在,我們邀請幾位勇敢的女士上台,分享你們的故事。”
趙勝男坐在台下,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她也如願的上台,站在了女領導的身邊,麵對著台下的聽眾。
“大家好,我是趙勝男,趙家村一名普通的村民。”
“就在昨天,我的母親生下了我的六妹妹,但我殘暴的父親卻僅僅因為妹妹是個女孩就要掐死她。
雖然母親傷心欲絕,她也隻是在一旁默默流淚,並沒阻止。
我提出帶她離開,可她卻覺得離開了我的父親就無法生存。
盡管我父親隻將她視為生育工具,常常對她辱罵毆打,盡管她已憔悴不堪,她還是接受了這個現實。
你們覺得她愚昧嗎,懦弱嗎?可這是多少婦女們的現狀,我們也並不該去斥責受害者,應該是斥責那些壓迫女人的男人們。
也正是因為沒有人告訴她們可以反抗,沒有人幫助她們,所以作為新一代的我們,應該強大起來。
為了成為母親的堅強後盾,為了我們未來的女兒,也為了世界上千千萬萬正在受苦的女性同胞們,我們必須站起來。
正如剛才李女士所說,男女平權的道路注定不易,但我也會堅持走下去,哪怕是撞到頭破血流,哪怕是死,女性權益也絕不應被埋沒。
女人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