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她緩緩地開口,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因為我就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今年剛畢業,而這件事情是去年發生的。”
宋和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但並不是因為塗雅是十四中的學生,而是這居然是真實事件。
而且在這互聯網那麼發達的時代,他竟然對此事一無所知。
他向塗雅詢問著:“可是我完全沒有看到過這方麵報道,這是為什麼?”
塗雅低聲歎了口氣,語氣十分沉重:“因為這件事情就沒有上新聞,在申城也隻是引起了短暫的關注。”
“而且,大家也並不覺得他們死可惜,反而認為他們是罪有應得。”
申城十四中是著名的私立貴族學校,一年學費就高達50萬,在裏麵上學的學生非富即貴,亦或是少部分來自山區的特優生。
如此高昂的學費,裏麵的教育資源和環境自然也是最頂尖的,可人卻並非如此。
俗話說得好,有人在的地方就免不了攀比,更何況學校裏大多數都是富家子弟。
學校為了更好的斂財,非但沒有遏製這種現象,甚至還按家境和成績分班,加劇了學生對階層差距的敏感。
更甚的是,學校為了向外界顯示它的仁德,不僅開設了特優生招生通道,還特意將他們安排在了前三個班裏。
這樣以貴權為主的環境中,富家子弟的競爭和攀比愈發的瘋狂,而特優生則成為了他們彰顯自己地位的“活玩具”。
拉踩和趨炎附勢也成為了學校的流行趨勢,而且沒有人敢反駁他們,不然就會被排擠或霸淩。
“肮髒的下水道老鼠”這個詞彙,這三年來她聽得太多了,就連她自己也曾是受害者。
尤其是上一年的高三1班,幾乎半個班級的人都是劊子手,被他們玩壞的“玩具”不勝其數。
去年高考前夕,十四中像往年一樣,為全校高三的學生都包了大巴車和酒店,以便他們能提前一天熟悉考場。
可高三1班的大巴車卻在中途意外墜江了,而且巧合的是,車上全是那些施暴者。
大家之所以會知道他們是施暴者,也是因為墜江後不久,他們施暴的視頻就在各大學校的師生群裏傳瘋了。
但由於他們都是豪門子弟,新聞被很快的壓了下去,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而且這兩件事發生得太過巧合,加上學校那段時間確實有發生靈異事件,所以有人猜測大巴車墜江其實是怨魂索命。
聽完塗雅的敘述,宋和樂心中一團亂麻:“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猜測?難道真有人死在了學校裏?”
塗雅搖搖頭:“不確定,至少沒有確鑿的證據支持這個說法。”
她深深吸了口氣,似乎在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但當時1班確實有個學生退學了,而且是在學校裏被送往醫院後才退的。”
“當時,護士雖然用傘遮住了他的臉,但我在樓上看到,他是被白布蓋著的。”
宋和樂心中一沉,什麼人去醫院會被白布蓋著?隻有在場沒能搶救過來的人,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