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一南和王廷拉上水開車回到駐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
“劉一南,隊長找你。”隊部的通信員喊。
“暈倒,隊長棋癮又犯了。”劉一南低估著。
從車上下來,劉一南直接奔向小樓上的隊部。
“報告!”麵對沒有門的房間,劉一南和所有的士兵一樣在嚴格執行著中國部隊的紀律。
“進來。”袁劍說。
袁劍此時正在和齊宣下棋。
“隊長,找我。”劉一南問。
“一南,你過來,看看我這步棋該怎麼走?”袁劍一邊下棋一邊說。
劉一南走過去,看看了陣勢,知道袁劍快要輸了,但是也有生還的可能,當然這招就是釜底抽薪,不過,對齊翻譯用這樣的招數好嗎?不說是損招,但是邪招,會讓人很氣憤地。
是的,邪招,象棋其實就是一部兵法,一場戰爭,就是趁敵不備,出奇製勝,劉一南在十三歲的時候就學會了這樣的招法。
中國北方的一個小村裏。
在學校最角上的一間小屋裏,一群人正圍在一起,亂喊亂叫,其間的劈裏啪啦不絕於耳,這是晚上,整個村都很寂靜,隻聽見這裏的吵鬧。
原來隻有兩個下象棋的,但圍觀者很多,在喊聲裏,有一個小男孩,白白淨淨的,瘦瘦的,他什麼話都不說,隻是站在邊上看,不過緊張的神情也是溢於言表。
“一南,你來一盤。”旁邊一個大男人說。
“我不行的,你們玩吧。”
“來吧,你都看了快一個月了,試試。”大男人拉他。
劉一南隻好就位坐下。
對麵的人看上去很老,胡子拉碴,但很沉穩。
幾招下來,劉一南有些招架不住,眼看就要輸了。
“給我回家,天天在這裏泡到淩晨,不知道家裏著急嗎?”外麵闖進來一個人,大聲怒斥。
“我再玩一會,就一會。”劉一南不離開位子。
“不行,給我走!”男人架起劉一南就往外拉。
沒辦法,劉一南隻好出去,可是對手——也就是那個老頭的棋路他也記得一清二楚了。
第二天晚上,劉一南又照常來到這裏,還是看,不說話。
就這樣,一直看了將近半年,他的棋術大增,打敗了村裏所有的人,還在市裏的比賽獲得大獎。
所以他也學了很多的招,所謂的怪招就是從比賽裏學來的,雖然大家說太狠,太毒,可是評委判定有效。這就像戰爭,像自己現在參加的維和,遇到歹徒,必須出槍,不管用什麼方法,隻要你能贏就行,要不然就是犧牲。
“隊長,你的棋沒救了。”劉一南說。
“是啊,我也是這樣看。”
“不過。。。。。。”
“不過什麼,快說。”袁劍迫不及待。
“你看。”
劉一南說著用手在棋盤上擺起來,不過和齊宣才三招的對決,袁劍的棋馬上占了上風。
“將。”隨著劉一南的手落,袁劍一聲喊,齊宣的棋已是死招。
“佩服!”齊宣隻好甘拜下風。
“承讓。”袁劍打趣著。
“誰說你,我說的劉一南。”齊宣對袁劍這種傲態所氣。
“隊長,隊長。。。。。。”此時外麵進來一個人,大聲喊。
“不知道打報告?”袁劍有些生氣。
“報告。”來人趕緊退出又進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袁劍看不慣遇事不冷靜的人。
“隊長,我們在北麵清理雜草時,突然不小心引起火了,旁邊可就是輸油管道啊!”來人驚恐的說。
“什麼,你們怎麼搞得,快去看看。”袁劍十分生氣。
袁劍走下樓,劉一南也跟著出去。
跑到失火地點,劉一南看到大家正在用鐵鍬、枝條什麼的抽打和望火裏填土。
“齊翻譯趕緊報告聯L團,我的安排。”
“好。”
“大家聽我說,一定要控製好火,不能讓他殃及輸油管道,一排長你帶領。。。。。。”袁劍吩咐著。
過了兩分鍾,突然風力大作,火勢隨著撲向輸油管道。
“不好!”袁劍大叫。
“聯L團總部,聯L團總部,我是中國維和部隊,我是中國維和部隊,我們這裏發生大火,而且火勢很旺,還緊挨著輸油管道,要不及時撲滅,後果不堪設想,請支援,請支援!”齊宣用軍用電台向聯L團總部彙報情況。
此時,大火還在繼續,因為這裏本身就是特別熱,而且空氣也很幹燥,草一點就著,加上此時刮來的風,讓輸油管道包圍在一片火海之中。
劉一南不停的揮舞著手裏的枝條,可是抽在火上根本沒反應,不像抽在人身上那麼厲害。
袁劍也一樣,不停的抽,身上的迷彩服都被熏黑了一大片,“哎呀!”隨著袁劍的一生怪叫,頭發被火苗給撩了。“真他媽的混蛋。”袁劍也忍不住大罵,本來他就頭發不多,現在真的快成禿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