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出穀(1 / 3)

肖石將那白袖寒安頓好,出來去找那跌落的繩索,心頭不住的盤算,總也想不出來那西門公子將這白姑娘拋下的理由。又想那不知名的老者其實沒有真正解開施展在白袖寒身上的什麼“搜魂手”,隱隱約約的也想到那西門公子現在的下場隻怕也好不到哪兒去。

很快來到崖邊,將那繩索收好,抬頭向崖頂張望,心道:“這裏雖然陡峭,不過我要上去也不是很難。不過我看還是再過兩日才上去比較穩妥,不然萬一上麵守著幾個人,那豈不是糟糕?”

回到白袖寒所在的木屋,卻見這白姑娘已經坐起,臉色不是那麼難看了,隻是眼神有些迷離,顯然受到的打擊不小。肖石哈哈一笑,上去拍拍那白袖寒的肩膀,道:“白姑娘,不要擔心,有三天兩天,我們定然就能出去,到時候我送你去找你那西門公子就是。”

給這“年高德重”的前輩高人拍拍肩膀,當然沒有什麼問題,白袖寒拳起雙腿,雙手抱膝垂下臻首,眼淚大滴大滴的流了出來。肖石看她如此模樣,登時有些心痛。想要說那西門公子八成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怕原本白袖寒隻是傷心,聽了這話又驚慌著急起來,便忍住不說,忽然回轉身頓足捶胸,放聲大哭。

白袖寒那是無聲低泣,雖然落淚,依然顯的清雅秀致,和肖某人這鬼哭狼嚎風雲變色的幹嚎自然絕無相似之處。肖石這廂一哭,白袖寒登時傻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深穀內武功高深身份莫測的“前輩”,連傷心都忘記了。

過了片刻,那白袖寒才囁嚅道:“前輩,您……怎麼……這是怎麼了?”肖石伸出手抹了一把臉,狼嚎聲頓止,轉頭正色道:“白姑娘,既然傷心難過要哭,你就該像我這樣大哭發泄。你這抽抽噎噎的實在不甚過癮。”

白袖寒小嘴張成了“O”型,片刻禁不住破啼為笑。肖石長出一口氣,道:“白姑娘,你再忍耐兩天就是。”白袖寒剛剛一笑,心頭悲苦少抑,又想這前輩為了安慰自己居然作出如此怪樣,也有些不好意思,便點了點頭。

肖石撓了撓頭,到角落裏去處理繩索。在另外一個空間的時候,肖石曾經去參加過攀岩俱樂部的活動,學到些攀岩的技巧,沒想到居然在這裏有用到時候。其實攀岩爬山需要的設備實在不少,肖石現在手裏隻有繩索一條和小飛刀數把,至於那非金非玉短劍“靈犀”,確實是沒有什麼用處。

白袖寒不知道肖石在忙什麼,也不敢問,看看天色漸暗,便道:“前輩,快到傍晚了,我去找些吃的東西。”肖石苦笑道:“我說過你不要叫我前輩,唉,你怎麼總是不聽呢?”白袖寒隻當他是脾氣古怪,也不把肖石所說放在心上,笑笑就向外走去。

不料白袖寒才走到門口,四肢關節處忽然一陣劇痛,雙膝一軟,噗的坐倒,忍不住呼痛。肖石一驚,慌忙上前去把白袖寒抱起,道:“喂,喂?”此時白袖寒四肢關節處的疼痛越發劇烈。並且骨骼中又是酸麻欲斷,那滋味當真是難過到了極處,恨不得立刻就昏過去才好。偏偏她頭腦兀自清醒,想必她身上所中的“搜魂手”是逼供之用,怎麼能輕易的讓中招的人失去知覺?

白袖寒看似纖弱,但是僅僅在劇痛忽然襲來的時候不由的呼痛出聲,現在咬緊了牙,變的灰青的臉上冷汗密布,卻一聲不出。隻是兩隻手不由的緊緊抓住肖石,力量之大,把肖石身上也捏出兩塊黑青來。

肖石心頭發慌,隻想:“這什麼鬼功夫,陰毒的很。我該怎麼辦?”低頭去看懷抱中的白袖寒,見這女子依然咬牙苦撐,望著肖石的眼睛裏卻不自禁的透露出哀求的神氣。肖石一歎,道:“你身上中的手段,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一定要早點帶你去找高人解救才好。”咬牙砰的一記手刀斬在白袖寒的脖頸處,將她打暈過去,暫時感覺不到身上的痛楚。然後將白袖寒放到木屋裏的平時當床用的幹草上,心道:“不成,不能再拖了。”

主意打定,轉身抄起那條繩索,急匆匆的出去了。

卻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袖寒悠悠轉醒,發現四肢的劇痛酸麻已經緩解,便坐起身來。四下張望,隻見晨光從門窗中射入房間,然而卻隻有自己一個人。發了一會兒愣,她站起來走到屋外,心頭隻想:“那前輩到什麼地方去了?”她現在已經頭腦清醒,自然不會有“那前輩也舍我而去”這樣的念頭。倒不是說肖石讓她如何信任,而是在她看來這要出這山穀除非是有人相助,否則隻有肋生雙翼才能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