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血液堆砌的成果(1 / 2)

許多人畏懼死亡,但作為諾克薩斯最高統帥的斯維因卻不在此列,當他從滿載絕望與死亡的戰場中回來時許多人都明白這個男人已經代表了死亡,他傾聽死亡的低語,與死亡的使者烏鴉為伴,而那烏鴉則以死亡為食,以腐肉為糧!

當斯維因揮手的刹那,那靜立的諾克薩斯戰士如同機器般衝向了那個黑色異獸,沒有猶豫沒有質疑!忠於斯維因的戰士早已如他們的將領一樣,不懼一切!於是一場屠殺開始了,一場由策士統領引導的死亡降臨了!

諾克薩斯是軍事強國,它的士兵冷酷,無情,強大而不懼死亡,但這並不代表諾克薩斯的戰士不會死亡!淹沒在人群中的黑色異獸猶如張開獠牙的凶靈撕碎了膽感靠近它的任何存在,這是場屠殺,來自虛空的來客綻放著自己的死亡色彩,它變化著形狀,燃燒著黑色的火焰,如同敏捷的幽靈,收割鮮血與靈魂,很快血液飄散汙濁了空氣!

“將軍!……”卡特琳娜冷酷無情但那隻是對敵人,對膽感忤逆諾克薩斯的一切敵人而不是自己的戰士。隻是一隻擺起的枯瘦的手打斷了她脫口而出的措辭!

“收起那無謂的感觸吧!它帶不來諾克薩斯的強盛,相反會讓我們變得脆弱不堪!”斯維因用沙啞的嗓音陳述著某種事實,“而他們的犧牲卻能為我們帶來榮譽與繁榮!看!”斯維因指向那人群中浴血的怪物!“看到它的變化了嗎!它在學習,在成長,在發育,鮮血已經將它滋養,而我們隻要等它茁壯!那將是虛空中最完美的造物,而它屬於諾克薩斯!屬於我們!”

仿佛某種樂章,配合著斯維因的低語,那黑色的東西轉換著形態!它的身體逐漸凝縮以適應這擁擠的地形,它不在如同野獸般四肢著地,而是如同人類般站立起來,揮舞雙臂翻轉騰挪奪人性命。直到鮮血將它染紅,它仰天尖嘯屹立不動,鮮血從它身上低落,流入大地,而後又從大地彙集它的體內,黑色的物質逐漸將它包裹開始某種循環與律動,那是卡特琳娜熟悉的場景!“它在進化!”“後退!我的勇士們!守住周邊,不要讓德瑪西亞人打擾這一切!”

斯維因盯著站立的異物,撫摸著臂上的烏鴉。從那裏傳來的是那令他異常懷念的跳動,“嘭!嘭!嘭!”它變得紅豔欲滴仿若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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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籠罩了德瑪西亞之力,蓋倫感覺自己的意識飄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那是一個隱沒於群山信仰天上神明的村落!蓋倫成為了一名神教教徒,並親眼見證了宗教祭祀們對於神明的狂熱!

這個村落世代信仰著一位神明,光明與太陽的化身——善良!隻是祭祀們很清楚,即使是神徒也無法保證純粹的善良,因為祭祀明白善良背後是壓抑的邪惡,一個人越善良那麼當他的邪惡爆發時也就越恐怖!於是大祭司想到一個方法,由一個純潔的人成為容器承載世間的罪惡,人民的怒火和內心的痛恨可以全部發泄到他的身上,以此來驅逐自己內心的黑暗達到純粹的善良!隻是這個想法需要一個條件,一個能犧牲自己並且還能繼續信仰善良的教徒!蓋倫覺得這條件根本無法達成,隻因它是如此的矛盾!但蓋倫低估了祭祀們的狂熱!沒有的東西他們完全可以自己塑造!

於是,蓋倫目睹了一切!一個無辜的幼童被挑選,開始全麵的培養,教化,灌輸與洗腦!這孩童逐漸成人,沒有自己的人生與未來,他接受了自己的使命,隻因他認為這樣可以拯救所有人!蓋倫看著他被推上了神壇,成為世間罪惡的代言。謾罵,侮辱,痛恨和詛咒,為了不讓他產生怨恨祭祀們挖去他的雙目,廢去他的雙耳與四肢,他被囚禁在神壇,作為萬人唾棄的對象直至死亡終結!當蓋倫感覺自己的靈魂再次飄飛陷入黑暗的時候唯一記得的隻有那個男孩微笑著麵對命運的臉龐,宛如初生的朝陽純淨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