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音菱輕輕擰開瓶蓋,一股淡淡的藥香瞬間彌漫開來。她沒有絲毫猶豫,將瓶口對準嘴巴,然後把整瓶藥都傾倒了進去。那些小小的藥丸如同珍珠般滾落進她的口中,緊接著被她一口吞下。
隨著藥丸滑過喉嚨進入腹中,陸音菱隻覺得一陣苦澀在口腔中蔓延開來,但她的表情卻十分堅定,似乎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後果的準備。
並非說自己相信他們,她隻是覺得最壞的結果也無非這樣了,她又有什麼好不敢的。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那原本如潮水般洶湧襲來、令人難以忍受的劇痛開始逐漸減輕。每一分每一秒過去,都能明顯感覺到疼痛正在一點一點地消退,就仿佛被一陣溫暖而柔和的春風輕輕吹散一般。
與此同時,在他的丹田之處,有一股雄渾的真氣正如同脫韁野馬一般在體內肆意流竄著。這股真氣所過之處,帶來了一種酥麻且溫熱的奇妙感覺,讓他整個人都沉浸在了一種奇異的狀態之中。
不得不承認,之前服用的那顆丹藥其藥效實在是驚人得好!僅僅隻是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僅身上的傷痛得到了極大程度的緩解,就連體內的真氣也受到了顯著的激發和滋養。
“我說的不錯吧,我們不會害你的。”男子見她漸漸恢複紅潤臉色,這才說道。
“丫頭,跟我們走吧。”男子接著說。
陸音菱頭也沒抬,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瓶,意思很明白,藥她可以吃,但如果沒有個合理的解釋,她是不會跟著就走的。
“丫頭,今天我是非帶你走不可。”男子的意思也很明白,今天你非跟我走不可。
陸音菱對於他堅決的態度沒有給予任何表示。
不過,青衣男子似乎不耐煩了,開口道:“姐夫,你幹嘛和這個小丫頭囉嗦那麼多啊,直接綁走不就得了。”
陸音菱瞥了他一眼,大有你再敢說一句,我就滅了你的意味在裏麵。
青衣男子被陸音菱的眼神噎了一下,住嘴了。
“丫頭,你傷的不輕,那個藥隻能暫時緩解你的疼痛,跟我們走並不壞。而且床上的那個小姑娘的毒也隻有老太婆能解。”男子慢條斯理的說。
‘我不相信你。’陸音菱在紙上寫道。
“你不相信我們也無妨,但如今你深陷困境,急需援手,而我們則會成為最得力、最合適的援助之人。”他的話語雖然平淡如水,但其中卻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韻味,讓人不禁對其產生了些許信任之感。
陸音菱盯著他的眼睛,想從中得到些信息,可惜她看不透一點。
‘好。’
一個簡單的好字落在了紙上,幹淨利落。
“可是菱姐姐,要是他們是壞人怎麼辦?”
聽到陸音菱說要帶著她們跟他們走,這才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萬一這兩個人是人販子怎麼辦。
陸音菱淡淡的斜視了她一眼,寶兒立馬就收住了還想說的話,沉默的繼續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