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奇異之光（中）
“這裏跟外麵沒法直接聯係，所有外麵的消息都是由跟這個國家由貿易往來的商人帶進來的，像這樣的報紙平時隻用來做茶餘飯後的談資。”嬌婆婆見小蘭說話沒頭沒尾，一會扯這邊一會扯那邊的，趕緊接口。
“哦哦，原來都過去幾個月了，那些人估計沒我這麼好運吧，嗬嗬，還能活著。”陳小天眼中似乎充滿了血與火，這血跟火好似會動，交織在了一起，漸漸地消失在陳小天的眼中，但陳小天是不會忘記那一場戰鬥的慘烈，那樣的哭天喊地，那樣的殺聲整天。
“看來你是從那場戰爭活下來的。”嬌婆婆準確地推測道。
“哦，你是在那場戰爭中活下來的。太好了，跟我說說戰鬥的場麵吧，我想知道不祥之刃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物，戰鬥是不是很刺激。”很明顯小蘭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但生得一副好皮相卻顯得有些天真爛漫。
嬌婆婆沒有製止，但凡是有點良知的人都不會想去揭人家的傷疤，嬌婆婆活了一大把年紀自然知道這是陳小天心中的恐懼，但她沒有製止，她已經不是想小蘭那個年紀的人了，她有數百年的經曆，怎麼會不知道陳小天的恐懼呢。她是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想知道陳小天體內那道光是怎麼回事，想知道陳小天是怎麼來的，這一切的謎團隻能從陳小天口中說出來，即使觸及道陳小天心中的痛，也必須有所了解。
“嗬嗬。。。”陳小天看著眼前這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實在有些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人在屋簷下，怎麼不低頭，人家既然救了自己，這份恩情就得回報，總不能連人家一個小小的要求的拒絕吧。
“我原本是一個鄉下的小夥子，父母被想強盜一樣的諾克薩斯士兵殺死了，那時候有個俠士路過救了我，還推薦我到宣府找總兵謀個安身之所，但最終都沒能見到總兵。後來宣府遇襲，城中士兵不足，我被強征抵敵，也算是運氣好沒有死傷，還救了一個小官。再後來，宣府急需擴充兵力，開始招壯丁，但那場戰鬥壯丁都沒能活下來多少人，而我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好依靠，覺得當兵至少能吃飽飯就應征入伍，不然像我這種渾身肋骨都數得清楚的人怎麼可能當得了兵。”
“再後來宣府又遇襲，這一次就沒像上次那麼走運，遇上了不祥之刃。”
“不詳之刃是怎樣的。”陳小天的話被小蘭打斷。
“不詳之刃，不詳之刃。”陳小天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恐懼，思索著這個人。
“她是一個長著天使麵孔，魔鬼身材的少女，她很美麗，但是也很凶殘，她掛起的龍卷風像一道帶刃的風，將每個人的身體像切菜一樣地切開，那些手，那些腿被龍卷風的風力卷向天空，都分不清哪個對哪個。”
“她會瞬步，能從一邊忽然閃道幾十米外地另一邊。”陳小天說這個人的時候實在無法壓抑內心的恐懼，即使很努力地將每個字蹦出來，但眼中的淚水還是忍不住流下來。
“。。。她。。。嗚。。。”陳小天哽咽著實在說不下去了。
所有情感的感染都是有一點一滴慢慢地傳遞，就像你看一個人流眼淚，如果人家是一下子稀裏嘩啦的哭起來，你絕對不會感受到人家的悲傷，甚至還會很厭惡，但如果是那種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悲傷在醞釀中慢慢釋放，那就不同了，你會慢慢地進入道她得悲傷世界中，即使你不知道她悲傷地是什麼。並且就在眼淚流下來的那一個你會發現你的眼眶紅了，淚水浸濕了你的睫毛。
看著陳小天的悲傷舉措，嬌婆婆和小蘭實在不願再看到陳小天的眼淚，好在陳小天哭過一陣之後就平靜了下來。
“不要再說不詳之刃了。”即使像小蘭這樣厚臉皮，沒心沒肺的人都不好意思讓陳小天說不詳之刃。
“那時，我們在風眼中，躲過了風一樣的刀刃，熬到了午夜逃跑，但是沒能擺脫追兵，在渡口跟他們戰鬥起來。我跟許多人一樣抱著敵人跳進河裏想同歸於盡。”
“現在那些人估計都沒幾個好活了。嗬。。。”陳小天說到著嘴角向上揚，笑得很僵硬，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笑裏藏著什麼樣的悲傷。
“我最後的印象是被湍急的河水吸進渦流中，腦袋被撞了一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陳小天說完看著嬌婆婆。